嗬,玩得倒挺花,這麼快連草莓都種上了。
束陽撇撇嘴,將目光挪開,看向窗外。
男人蹙眉,嘴角往下壓。
氣氛有些古怪。
還是男人先開了口:“這是你第二次出現在其他人的床上。”
語氣不近人情,卻壓迫感十足。
鐘震岩怕她誤會他又派人“監視”,補充一句:“我這次恰巧路過,看到有人鬨事,想著能不能搭把手,沒想到是你。”
束陽有些惱火,卻也假裝淡定:“沒想到鐘少是這麼熱心腸的人。不過我要糾正一下,這次是我把彆人‘拐’到我床上。”
“但是呢,這些都跟鐘少你無關,也不勞你費心。”
鐘震岩聽聞,內心有些煩躁,狠狠皺了下眉,下頜線繃緊,壓抑著那股火氣。
“你知道約翰是什麼人麼,你敢招惹他?他可不比楊旭那種毛頭小子,你想過後果麼?”
這是她主動招惹的麼?!
束陽唇角溢出一絲冷笑:“你又有什麼資格說我?難道你忘了,你曾經也把我送給過彆人?”
“轟”一聲,鐘震岩感覺有股血直衝他腦殼。
他緊盯著束陽,目光如炬。
握著拳的右手,在微微顫抖。
窗外一陣風飄過,吹散女人的長發。
在月光的映照下,女人周身宛如被鑲嵌了一層銀邊,像是天使跌落凡間。
奪目而孤寂。
過了不知多久,鐘震岩猛一甩手,轉身離去。
束陽看著他的背影,想到了一句話:煢煢孑立,形影相吊。
她心中有些莫名的酸楚。
束陽也不懂,為什麼現在兩人一見麵,中間就彌漫著一股無名之火,彼此說話都很嗆人。
就是沒法心平氣和、靜下心來聊任何事。
明明以前在床上的時候挺和諧。
果然不牽扯那檔子事兒時,個個都是提起褲子和裙子不認賬的主。
束陽咬了咬牙,對著他離去的方向,語氣中帶些一絲請求:“鐘少。我很重視現在這份工作,不想惹事。”
鐘震岩腳步一頓,停留片刻後,依舊沉默著離開。
等在門口的夏之淵,見人頭也不回直往前走,便小邁一步跟了上去。
“恰巧路過?你咋不說踩著七彩雲霞呢?老四跟我說,你是從一個重要客戶的飯局上急匆匆趕來的,你是不是想讓我給你頒個‘死鴨子嘴硬’獎?”
鐘震岩頓步,瞪了夏之淵一眼。
夏之淵撇嘴:“一天到晚就知道瞪人,你這張嘴真的是白長了。”
“夏小淵。”
“嗯?”
“我勸你閉嘴。”
夏之淵翻了個白眼。
反正跑的又不是他老夏身邊的女人,他跟著瞎操心啥。
等等。
夏之淵突然意識到一個重要的問題。
他身邊根本還沒女人。
是不是,該談個戀愛了?
夏之淵陷入了沉思。
束陽獨自在房內,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發呆。
她剛剛已經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直到沒有任何臟東西為止。
離開鐘家後,果然糟心事不斷。
但是沒關係,這隻是自己達成目標之前,所經曆的考驗而已。
束小陽,沒什麼好怕的。
“明天也要繼續努力!”
她默默給自己打氣。
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