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陽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他的呼吸聲裹挾。
滿心、滿眼,都是被那男人特有的氣息,肆意占領著。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燥熱感。
不知是因為氣溫太高,還是因為男女間縹緲的情愫因子作祟。
束陽的臉側,不自主地暈上一圈潮紅。
她臉上所有微小的變化,都被鐘震岩看在眼裡。
他麵前的女人,今天的妝容很淡,如同她身上的素白色長裙,清雅恬靜,純潔無比。
此刻的她,很容易激起人的保護欲。
隻是那眼下淡淡的黑色,令鐘震岩不滿。
看來是為了照顧那個劉哲,熬了一夜。
鐘震岩眼眸微動。
不經意間,雙手捧起束陽的臉,幫她拂去臉頰的碎發,像撫愛自己無比吝惜的珍寶。
在女人的目瞪口呆中,低頭掃過她的唇瓣。
輕觸,離開。
唇邊的溫潤感轉瞬即逝,不做更多的掠奪。
動作輕柔。
可蘊藏在眼中的情欲,卻無比強烈。
男人壓抑住湧上腦海的欲火,直接背過身,扯掉領帶。
末了,終於問出那個,一直懸在腦海中的問題:“你還準備留下來照顧他?”
束陽剛剛用手不自覺地摩挲著唇瓣,這才回過神來:“是的,畢竟學長救了我的命。”
一句平常的陳述,在鐘震岩聽來,卻無比刺耳。
“所以你要拿自己去償還?你覺得我會同意?”
鐘震岩冰冷的語氣中,透著憤怒。
聽到這話,束陽笑了。
“果然這才是你啊,鐘震岩。”
她剛剛有那麼一瞬間,差點被眼前這個男人給騙了。
狗男人的演技是真的厲害,竟讓她錯以為,他似乎有那麼一絲是喜歡她的?
結果,還是他的占有欲在作祟!
“鐘震岩,我想我之前已經說得再清楚不過。我束陽,不是你的私人物品。我是個人,我有自己的感情、立場,和生活。”
“我做任何事、任何決定,都是我個人的選擇,跟你同不同意,毫無關係。我也壓根沒想過,拿我自己去報答學長的救命之恩。我隻是內心有愧,想儘我所能,照顧好他,僅此而已。”
“畢竟如果不是學長,我可能現在就躺在太平間了。”
鐘震岩聽到這話,神色一抖,雙手不自覺握拳。
束陽繼續道:“我們的情分,在你把我送出去的那天,就已經煙消雲散了。我知道,你後來也幫了我很多,是我欠你的,我會償還。但是搭上我的未來、成為你的附庸,絕無可能。”
“我從沒有說過,你是我的附庸。你是...”
束陽直接打斷:“一直上不了台麵的,地。下。情。人。我知道。我們的開始,本就源於一場錯誤,彼此又糾纏了那麼久,該讓一切回到正軌了。”
“總有一天,你會成家立業,有一位深愛的妻子;而我,可能也會遇到讓我心動之人,一起組建家庭。我們彼此,都隻是對方人生中的過客。趁我們現在還沒有到彼此仇恨的地步,笑著說再見,不好麼?”
“你憑什麼認定,我們一定就是過客。”鐘震岩不滿。
“就憑你是鐘震岩,魔城第一家族鐘家的接班人。而我在10歲時,就已經失去與你並肩的資格。”
曾經的束陽,也是魔城的豪門千金,自幼便與鐘震岩相識。
可在她10歲那年,家庭出現變故、父母雙亡。
家產被親戚變賣瓜分,人也被帶去外地撫養,再也不是那個備受父母寵愛的千金。
從天堂跌落到地獄的那8年,是束陽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她已不想再回憶。
“其實那些外在條件,並不是最主要的因素。最主要的是,你愛我嗎?不愛,又談何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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