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陽邊起身,口中邊念叨著:“鐘少,不用麻煩你,我自己可以回去。”
鐘震岩剛把後座的擋板升起,向她投去一記不可思議的目光。
他看女人這副模樣,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這女人,身上有傷痕,腿上有淤青,更主要的是...
他撇著嘴,幽幽地道:“你確定麼?那你把蓋身上的衣服,先還我。”
束陽剛準備扯下他的西裝,結果往下看了眼,突然一臉驚恐,猛一抬頭,把身前的衣服裹得更緊了。
鐘震岩見她的小動作,嘴角上揚。
“你...你...你都看見了?剛才那群人也?”
束陽說話的聲調都變了,臉上泛著紅。
鐘震岩能聽出她音調裡的後怕,舔了下唇角:“那倒沒有,你前麵那道口子,是你躲棍子的時候扯開的,我用衣服給你蓋住了。”
鐘震岩內心os:他們要是看到,我能把他們眼珠子摳下來。
“不過,我是看到了。”
鐘震岩突然湊近,貼著她的耳畔,小聲道:“沒想到你這麼大膽,竟然真空。”
束陽聞言,鬆了口氣。
等等,她鬆氣乾嘛?
僅僅被狗男人一個看到,她為什麼就覺得放心了?
束陽被自己這下意識的心理想法,給整懵了。
鐘震岩倒一直盯著她的臉,納悶這丫頭怎麼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臉紅害羞。
這會兒卻覺得她臉上的紅暈,很不自然。
若是害羞,也不能紅成蒸熟的螃蟹吧。
他不自覺地伸出手,探上她的額頭。
女人身體隨之一哆嗦,卻也沒把他手拍開。
很燙。又用手背試探了下她外露的肩膀,依然很燙。
他皺著眉:“你就沒覺得身體不舒服?”
鐘震岩聲音冷了下來。
束陽這才意識到自己身體的異樣。
想著剛剛在停車場突如其來的頭暈,和這會兒渾身發燙的感覺。
她抬頭看向鐘震岩時,一臉無奈:“我好像,發燒了。”
鐘震岩眯眼看著她:“自己生病了都感覺不到,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原本想先把她帶回家,簡單包紮下傷口,這會兒卻敲了敲擋板,讓保鏢掉頭送他們去醫院。
這邊也拿出手機:“喂,老夏,你們家醫院新址投入使用了嗎?”
“好,能不能幫忙安排一層,要絕對私密。再找幾個醫護人員。”
鐘震岩頓了頓,看了眼束陽,補充道:“要女的。”
“嗯,再找人準備兩身女式衣服。一身正裝,一身休閒裝。”
“尺碼?是她,你知道的。”
束陽聽到這話,扭頭瞪了他一眼。
鐘震岩餘光掃到女人的神色,沒搭理,繼續跟夏之淵說話:“先謝了,我二十分鐘後到。”
夏之淵接聽完電話,有些興奮。
聽鐘震岩這敘述,要送去醫院的是束陽沒跑了。
束陽為什麼去醫院,他不是那麼關注。
他關注的是,這兩人是又和好了?
他老夏守護兩年的cp,又能繼續磕了?
打電話安排好醫院的事項,他也坐不住,想親眼做個見證。
便拿起車鑰匙,開著自己的venenoroadster,朝醫院狂奔而去。
新院還是試營業,鐘震岩的車直接開到病房樓下。
他打開束陽那側車門,顧不得女人的扭捏,直接將人打橫抱起,朝電梯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