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陽一路緊盯鐘震言的背影,小跑著準備追過去。
不想,台上一曲熱舞剛巧結束。
一群美女舞者在彼此的推搡中下台,吵吵嚷嚷的,正好擋住束陽的去路。
待她好不容易擠出人群時,早已看不到鐘震言的身影。
一同消失的,還有那抹紅。
束陽心裡一沉,視線開始飄忽不定,趕緊給鐘震言打電話。
那邊一直處於忙線狀態,根本聯係不上。
束陽有些急了。
就鐘震言那種地位的人物,但凡被有心之人抓住把柄,或者發生些不好的事,那對鐘家來說,絕不僅僅隻是金錢的損失那麼簡單。
畢竟圈子裡,有太多前車之鑒。
她與鐘震言之間有再多幺蛾子,那隻是兩人之間的事。
若上升到鐘家的層麵,於情於理她都是要維護的。
站在原地冷靜思考的束陽,兩眼卻一直觀察著四周。
突然,她餘光瞥到不遠處的黑色身影。
束陽二話不說,轉身直奔黑影而去。
還未等黑影有所反應,束陽就一把揪住他衣領:“你是鐘家的保鏢吧!能聯係到阿忠嗎?”
保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愣了兩秒:“束小姐,您這是...”
“你老板可能出事了!你快聯係下阿忠,他不是鐘震岩的貼身保鏢麼?也許他知道情況。”
保鏢一聽是鐘震岩出事,神色立刻變得嚴肅,飛快拿出手機。
當打第二遍時,對麵才接通。
束陽一把搶過:“阿忠是嘛,你看到鐘震岩了沒?”
阿忠沉默,沒有立刻回複。
束陽眯起雙眼,語氣平靜許多:“說,到底出什麼事了。”
“鐘總他...喝醉了,在房間休息。”
喝醉?這麼多年,束陽隻見他醉過一次,還是一杯杯往死裡灌的那種。
如果說,整個遊輪,能有人把他灌醉,除了他自己,束陽想不到第二種可能。
所以...
“他在哪,我要見他。”束陽說道。
“可是...”
“讓她來吧。”男人略帶沙啞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
整個遊輪頂層已被清場,到處都站著保鏢。
束陽被帶到一間套房門口。
她敲了敲門,沒有回應。
束陽神色一緊,緩緩轉動門把手,推門而入。
偌大的房間,一盞燈都沒開。
束陽瞬間就沉入一片黑暗。
“鐘震岩?”
房間內沒有任何聲響。
回複她的,仍是一片沉寂。
束陽摸索著走到牆根,準備開燈。
手剛剛觸碰到開關...
“不要開燈。”
有個男人的聲音,從房間中央傳來。
束陽能聽出,那是鐘震岩的聲音。
隻不過他的語調,似乎帶著克製。
她心中蕩起不好的預感。
待束陽眼睛逐漸適應黑暗,她終於看到了沙發上的身影。
隻不過,那男人的身形,給人的感覺並不他應有的高傲。
此時的鐘震岩渾身無力。
他背靠著沙發,頭枕在沙發背上,兩手在一圈圈地揉著太陽穴。
他周身,都溢滿了燥熱感。
束陽頓了頓,止步不前。
躊躇中,決定還是先過去看看。
她小心翼翼地邁著腳步,走到男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