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震岩微眯著雙眼,態度不明:“我哪個女人?”
對麵愣了兩三秒,才反應過來,繼續把握主動權:“鐘少女人很多嘛!那不知道我手裡這個,你感不感興趣?”
鐘震岩剛想回應,卻被對方掐了電話。
他朝阿忠問道:“查到了?”
阿忠搖搖頭:“時間太短。”
鐘震岩心裡有不好的預感,一遍遍敲擊著椅子扶手。
明顯是在即將爆發的邊緣徘徊。
沒一會兒,他手機突然收到一張照片。
鐘震岩點開一看,臉色瞬間變得比寒冰還要冷寂。
果然是束陽。
她緊閉著雙眼,應該是還處在昏迷狀態。
而此刻她的四肢,都被緊緊捆綁住。
她身前是...
束陽的意識,逐漸恢複。
她感覺到自己整個身體,好像是被強製拉伸一樣,渾身都疼。
之前被人砸過的後腦勺,目前還處在暈暈乎乎的狀態,讓她無法立刻清醒。
哪知...
突然頭上被澆來一盆冷水,讓她感覺到一陣刺骨的寒。
在神經的昏厥、與體感的寒冷交織中,束陽緩緩睜開了雙眸。
一陣風襲來,將束陽吹得瞬間清醒。
待她慢慢看清自己身處的境地時,臉上露出從未有過的驚恐。
此時的束陽,嘴巴被緊緊塞住,發不出任何聲響。
她兩手被捆在一棵樹上,雙腳懸空。
身前是萬丈深淵,下麵是深不見底的潭水。
死亡,近在咫尺。
束陽感受著自己心臟的狂跳,仿佛下一秒,就要爆裂一般。
與死神相伴,即使堅強如她之人,也不會無動於衷。
束陽怕了。
一想到自己的性命,可能即將交待在這。
她很怕。
她還有那麼多事沒有做,她還要替自己的父母活下去。
怎麼可以在這種地方,就此香消玉殞?
束陽不甘心。
她不敢再看身前的深淵,於是默默閉上雙眼。
可是,為什麼是她?
爸、媽,今天你們要來接我了是麼?
我們終於可以一家團聚了,是麼?
兩抹淚珠,從束陽的眼角滑落。
在思緒恍惚之際,她仿佛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那張俊美威嚴的麵龐,此刻突然給了她安全感。
原來,他也是她在這個世上的牽掛呀...
就在束陽胡思亂想之際。
旁邊突然傳來一道男聲:“你們先回去吧,這裡交給我。待會我就把錢,打到你們賬上。”
周圍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半晌後,終於恢複了平靜。
身後傳來腳步聲。
束陽能感覺到,那個男人此刻就站在她背後。
可惜她整個人是麵向懸崖一側,根本看不到來人是誰。
束陽一時心急,稍微扭動了下身體。
沒想到頭頂的樹乾,竟然傳來劈啪聲。
而她的整個身體,又向深淵下墜了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