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床邊的拐杖,一步一步朝急救室的方向走去。
錢塘某處羈押室。
一位中年男子看著眼前的女人,因悲傷而哭扭曲的麵容,無動於衷。
過了半晌,等到女人終於穩定了情緒,他才緩緩開口:“結果已成定局,你再難過也毫無用處。不如重新振作精神,為父報仇。”
劉欒震驚地看向中年男子:“我現在被關在這裡,出都出不去,怎麼報仇?”
中年男子淡然一笑,微微傾身道:“隻要你想,我就可以幫你。”
隨後他神色恢複如常:“怎麼樣劉小姐?我給你時間考慮。兩天後,我還會再過來。屆時,希望你已經有了答案。再會。”
男人頭也沒回地離去。
劉欒覷著他的背影,雙手緊緊握拳:“束陽!你不得好死!”
急救室外。
萬凱銘輕拍了下夏之淵的肩膀:“老夏,你說,我們要不要把消息告訴鐘震岩父母?萬一出了什麼差池,老兩口還能見最後...”
“你可閉上你的烏鴉嘴!”
夏之淵立刻抖落萬凱銘的手,一臉嫌棄。
“我看你是巴不得他過去吧?怎麼著,鐘氏還能留給你這個執行總裁不成?”
“那還真不好說。現在除了他,就數我對鐘氏的業務最了解!要不然,你以為我天天‘忍辱負重’待在那,就為了找罵?”
萬凱銘倒是不客氣。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萬小四!”
夏之淵對他的態度有些吃驚。
“會懟人了,看來你情緒也恢複了。就要保持這樣!你剛剛那副蔫兒吧唧的樣子,讓姓鐘的那小子看到,也高興不起來不是?”
“萬凱銘,你...”
萬凱銘拍掉夏之淵指著他的手:“我什麼我。我知道自己長得帥,不用你一直盯著。況且,你拋再多媚眼,也是做無用功。我性取向正常!”
此時,空曠的走廊上,傳來什麼人拄著拐杖的聲音。
兩人停止“鬥嘴”,齊刷刷往那個方向看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即使是素顏,也依舊清麗秀美的麵龐。
膚質白到發光。
來人一身病房服,卻無法遮擋她由內而外散發的氣場。
隻是,少了幾分平日裡的自信,多了些微頹喪和無力,惹人憐惜。
束陽遠遠看到兩人,一臉焦急地迎上:“他呢?”
夏萬彼此視線相交,又朝同一個方向看去。
順著他們的眼神,束陽看到了不遠處,急救室的燈依然閃爍著。
此時的夏之淵,心情有些複雜。
一邊是自己正在搶救中的兄弟,一邊是兄弟拚了命救下來的女人。
於公,他應該代替兄弟照顧下,眼前這個脆弱之人。
可於私,他對束陽卻生出幾分恨意。如果不是她,鐘震岩哪會受那種苦?
經曆了番思想鬥爭,夏之淵還是決定,儘一下兄弟之情。
“束陽,你身體還沒恢複,要不還是先回病房,休息下?”
束陽頂著自己蒼白的麵容,輕輕搖頭:“他在裡麵,我怎麼可能自己回去休息?既然我醒了,就會一直陪著他的。”
束陽抬眸,定定地看著兩人眼中的血絲,繼續開口道:“倒是你們倆,應該從搜救開始,就沒再休息過吧?”
“我也不會勸說你們。因為,你們是不會離開的。所以,我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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