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震岩狠狠瞪向束陽,眼神中掛著哀怨。
“很有意思?”
男人冷冽的聲音傳來,讓束陽打了個冷顫。
她隻想讓男人儘快轉移注意力:“我聽夏少說,你這身傷口,一天至少得換兩次藥。”
“你不讓人家護士幫你搞,要不這活兒,統一交給夏少?”
夏之淵幫他上藥的畫麵,在鐘震岩腦海中閃過,讓他感覺內心升起一股惡寒。
他忍不住拍了下束陽的腦袋:“就你話多!那從明天開始,你中午也來一趟,負責幫我換藥。”
束陽張了張嘴,剛想拒絕。
可鐘震岩絲毫不給她機會:“是你說的,我提什麼要求,你都會滿足。”
女人無奈地笑笑。
沒想到早上剛說的“豪言壯語”,晚上就被他拿來打臉了。
束陽收拾了下男人換下的紗布,整理好藥劑和托盤,拿起包準備離開時。
手卻突然被男人抓住。
她詫異地看向鐘震岩:“還有其他事?”
男人眉眼柔和:“小陽,晚上能在這陪我麼?”
束陽動作頓住,看到男人眼神中的繾綣,竟然有一瞬間的錯覺。
怎麼感覺,這男人好像是愛著自己的呢?
她輕輕晃了晃腦袋,立刻把這個荒唐的想法趕出腦海,並輕歎口氣:“你明知道...”我不會拒絕。
後半句話,她沒能說出口。
束陽放下包,輕撫了下男人肩膀處的傷口,眼中帶著憐惜:“嗯,好。”
反正,等你好了之後,我們之間也不會再這麼親近了。
束陽心說。
總算把鐘震岩“哄”睡著。
束陽關掉大燈,隻身靠在床側,借助床前微弱的燈光,細細觀察起眼前的英俊男子。
背著光的鐘震岩,仿佛整個人被染上一層光暈,在幽暗的光影照耀下,儘顯聖潔與美好。
“果然如你父親所言,像你這般優秀之人,哪個女子不會為你臣服?你知道嗎?其實我欺騙了所有人,我曾經早就淪陷了。”
束陽的手,拂過男人英氣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最後落在他的喉結上。
她傾身上前,淡淡地吻了一下男人的喉結。
“我搞不明白,你是出於什麼情愫,肯在那個緊要關頭,跳下懸崖來救我。但那一瞬間,我確實幻想了。幻想自己曾經的付出,不再是單向的。幻想你是不是對我,也有過愛意。”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鐘叔叔說得對,鐘氏,也不過是你的起點而已。你身邊的女人,應當是從家世、到能力,都足以與你相匹配的人。強強聯合,能助力你成就更偉大的帝國。如果你有幸遇到那樣的人,我會給予你最真摯的祝福。”
“而與你並肩作戰的資格,我從10歲那年就已徹底失去。所以這次,是真的,要跟你告彆了。”
“永彆了,我的初戀,我的青春。”
睡夢中的男人,感覺到手邊有一陣濕熱。
他揮手,想要擺脫掉這份黏膩感,卻始終不能如願。
迷迷糊糊中,突然有雙溫暖的手,輕撫著他,幫他擦拭掉手邊的潮濕。
男人,又恢複了心中的安定...
第二天一早,束陽離開鐘震岩的病房時,卻與一位意想不到之人打了照麵。
方蘇琪先停下腳步,衝向束陽微微笑道:“束小姐,這幾日辛苦您照顧鐘總了。”
束陽看了眼她手裡拎的換洗衣物,麵色如常:“不辛苦。而且他畢竟是為了救我才受傷,我理應儘到自己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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