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
四個人各懷心思,麵麵相覷。
氣氛一度降至冰點。
還是嚴飛傑先打破了沉默:“事情我都聽束陽說了。這次多虧了鐘少舍命相救,我代她向您道謝。”
說完,嚴飛傑將手中的隨手禮,放在了床邊的桌上。
鐘震岩目光森冷地掃了一眼,語氣冷肅無比:“嚴律師,你又有什麼資格,代她向我道謝?據我了解,你們倆不過是雇主和代理律師的關係吧?”
“我們倆什麼關係,跟鐘少你無關。我主要是覺得,我們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未免有點不妥,才冒昧請嚴律師做個見證。不過...”
束陽瞥了眼床邊坐定的方蘇琪,繼續說道:“我大概是多此一舉了。方小姐應該更在意才對。”
“沒想到,二位進展神速啊。幸好我是5g衝浪人,否則錯過了這等大新聞,無意中再得罪什麼人,就慘了。中午的時候,多有冒犯,還請方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話是客氣的,可語氣卻滿是嘲諷之味。
鐘震岩似乎想再說什麼。
但隻是動了動嘴唇,卻隻字未言。
束陽並不在意男人此刻的神情,繼續跟方蘇琪搭話:“方小姐,之後為鐘少換藥的活兒,還是你來吧。我待會就把一些要領教給你。如果之後還有疑問,可以詢問護士小姐姐。”
束陽扭頭,轉向嚴飛傑:“嚴律師,那就麻煩你在外間會客室稍等一下?等忙完手頭的事,我們再討論案情。”..
嚴飛傑比劃了個“ok”的手勢,朝床上的男人微微頷首,便去了外間。
整個換藥過程,鐘震岩都安靜無比。
隻不過他的雙眼,卻一直黏在束陽身上,跟隨她的一舉一動,而不斷移動。
神情複雜。
而束陽,也隻是按之前所言,教授了方蘇琪一些換藥方法而已,根本置那男人的眼神於不顧。
好似根本就不在意。
“ok,完成!”
束陽輕拍著男人的肩膀,向他投去一記意味深長的眼神。
便不再多言,轉身離去。
束陽和嚴飛傑從病房內走出後,正巧在門口遇見夏之淵。
夏之淵看了眼束陽,欲言又止。
他之前答應過鐘震岩,不能讓束陽知道實情。
畢竟,方蘇琪出的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代替了束陽。
如果她知道了,心裡又該怎麼想?
夏之淵輕歎口氣,對著束陽的背影說了句:“束陽妹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這一切跟震岩無關,你要相信他。我隻能說這些了。”
束陽腳步微滯,眼中劃過一絲落寞。
......
“以上,就是跟這次案件有關的細節。你看,是否還有其他疑問?”
嚴飛傑整理好手邊的資料,遞給束陽,詢問道。
“沒什麼疑問。隻是不知道,楊家那邊找的幾個證人,會出什麼幺蛾子。”
“怎麼,心裡沒底?”
“確實有點。但真相擺在那,我不信,他們死的還能說成活的?我相信法律,不會姑息任何一個違法之人的!”
想起曾經受到的屈辱,束陽眼中滿是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