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束陽在內心尖叫一聲,胡亂撓了下頭發,鬼使神差地打開了門。
結果先進來的並不是狗男人,而是在阿忠的帶領下,提著大包小包魚貫而入的保鏢。
保鏢團把自己手上的東西,全部在餐桌上放好,又風風火火地迅速離開。
阿忠把餐桌上的東西,從袋子裡拿出,一一擺好。
然後一秒也沒敢多待,微微鞠躬,轉身立刻出門。
男人也沒客套,很自然地走到餐桌旁坐下,並招呼束陽:“來吃早飯吧,特地給你準備了解酒的。剩下那些,也都是你愛吃的。想吃多少吃多少,管夠。”
束陽麵無表情,隻默默掐了下自己胳膊上的肉。
疼。
沒做夢啊?
“鐘震岩,你腦袋秀逗了?跑我這發什麼瘋。”
“關心下醉酒的鄰居。”
鄰居?
“你最近要住這?”束陽疑惑。
“怎麼,我鐘震岩住哪,還得經過彆人同意?”
鐘震岩語氣清冷,夾雜著質問的口吻。
“是是是,您厲害,您是大少爺,想住哪住哪。”
可你家裡不是還有個孕婦麼,就這麼不管了?
後半句,束陽沒說出口。
她一想起“把孩子打掉”的話,心裡又泛起一陣惡心。
鐘震岩見束陽一動不動,繼續開口:“前兩年這鄰居為我付出不少,身先士卒,我挺滿意的。”
束陽臉色一沉:“所以呢?你這是來犒賞鄰居的?”
她內心其實很不爽。
想到方蘇琪,束陽突然有個錯覺,感覺自己成了棄之不用的糟糠?
鐘震岩不知道束陽的想法,仍自顧自地說:“我明明是關心。不像某個白眼狼,真是一點良心都沒有。”
“快來吃吧。”
鐘震岩向她遞了個神情。
“我不餓...”
“咕嚕咕嚕...”
女人肚子裡發出的聲音,在空蕩的房間,顯得無比刺耳。
鐘震岩盯著她的肚子看了眼,輕挑了下眉:“彆逞強了,沒必要跟胃過不去。”
喝了解救湯的束陽,感覺頭痛都消失了。
兩人麵對麵坐著,隻是安靜地吃著飯,誰都沒有再說話。
鐘震岩沒說錯,滿桌都是束陽愛吃的。
這讓她內心滿是疑惑。
這狗男人,似乎總是在某些細節方麵,關心著她?
以前嘛,她覺得那是他對自己有所求,也沒想太多。
可現在呢?狗男人都有方蘇琪了,還跟人家有了孩子。
對她,又是鬨哪樣?
束陽覺得當前的場景,也實在是詭異。
雖說以前兩人沒少一起吃飯。
但畢竟那時候,兩人關係很親密。
可現在這身份,又是在她的家裡,狗男人好像很若無其事,這讓束陽覺得彆扭。
正當她思緒亂飛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