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震岩的牌麵是3,李翼的是5。
加上前兩張,鐘震岩的牌直接就爆了...
而李翼,三張牌加起來是20,一個接近完美的數字。
如果按正常路徑走,這場鐘震岩是妥妥的輸家。
然而...
夏之淵雙手交疊,兩眼盯著鐘震岩,輕晃著腦袋:“你小子,到底在背後搗什麼鬼了?瞧你把李家那孩子嚇的。”
鐘震岩薄唇微啟:“做生意的,誰背後沒點小九九?最近李家衝得太猛,有些手段,用得有點過了。我隻不過是恰巧,知道他們家那麼幾件上不了台麵的,點一點他們罷了。”
夏之淵微眯雙眸:“真的隻是恰巧?”
鬼才信。
隨即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我說你剛剛怎麼那麼淡定,看來勝負局根本就不在賭桌上呀!”
鐘震岩斜睨了他一眼,不想搭理。
而另一側,束陽正緩緩向他們倆的方向走來。
夏之淵餘光掃到束陽,伸手拍了下鐘震岩的肩膀:“人過來了。彆怪兄弟我沒提醒你,機不可失啊!今天氛圍還不錯,有什麼想說的,記得好好把握。”
說完這話後,夏之淵直接隱身。
一會兒工夫,貴賓室便隻剩兩人。
束陽蹙了蹙秀眉,猶豫片刻,終於開口:“鐘少,這個舞,如果你...”
“嗯。”
嗯。嗯?
什麼意思?
束陽莫名。
她原本是想說,他要是不方便,這舞就不跳了。
畢竟顧及到他現在有女人?
不過還是要請鐘震岩幫忙,一起擺個pose拍張照片,發給那個“管家”,證明自己確實儘到“義務”,讓他們給自己那100的支票開權限。
可那個“嗯”,又是幾個意思…
思緒亂飛間,束陽的手突然被狗男人牽起。
並在鬼使神差中,被帶到室外的甲板上。
束陽環顧四周,三層偌大的甲板,隻有他們兩個。
遊艇,已經駛離碼頭有一段時間了。
此時,它正在大海中如孤舟般飄蕩。
船內,是各種娛樂項目齊開放的喧鬨。
船外的甲板上,卻是獨享一片安寧。
海風徐徐,陽光明媚。
那片靜謐的蔚藍,與柔情的橙黃交融,在束陽心中烙下一幅絕美的自然佳景。
連旁邊男人又往她身側靠得更近、牽她的手握得更緊,她都尚不自知。
日後想起來,那天的光景,仍是二人相處的時光中,令她印象無比深刻的片段。
當然,這也是後話了。
甲板上的人影依偎而立,共望遠方。
“喜歡這種?”
鹹濕的海風,裹挾著男人的詢問,飄進束陽耳內。
她不由自主地點了下頭。
半晌後…
“那我也送你一艘?不過比這更大。”
男人平靜的聲音。
束陽剛剛還淩亂的思緒,驀然間規整。
她抖掉被牽著的手,抬頭凝視著身旁的人,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鐘少,你是不是嫌錢太多,花不出去?”
“是。”鐘震岩不假思索。
反正他又不是為了賺錢而賺錢。
隻不過是在追求自我路徑的途中,不知不覺賺得多了而已。
束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