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漸行漸遠的背影,像一道強光一般,深深刺痛束塵的心。
仿佛有一個大手,正用大力將他內心的黑暗因子扯出,強迫它們暴露在光明中。
這讓束塵感覺很不舒服。
他不想接觸光明。
美好並不屬於他。
所以...他要親手毀掉。
束陽並沒有在老師麵前告發他。
可沒想到,束塵回到家,反手倒是把她給告了。
束陽摩挲著被抽打的身體,強忍著沒落淚:“我沒有對你兒子做任何事,表嬸!”
“滾!不要叫我表嬸,我跟你沒半點關係!”
王二妮恨極了這個稱呼。
她打心底不想跟那個女人的種,有任何牽扯。
手上動作也依然不停。
“看你那一臉狐媚樣!我算看明白了,你就是個天生的狐狸精!跟你那個狐狸精老媽一模一樣...”
原本即將癱倒的束陽,一聽到她提到自己的母親,突然清醒。
她雙眼布滿猩紅,語氣中多了幾分凶狠:“你剛剛說我媽媽什麼?!”
打她可以,但是侮辱她的母親,不可以!
束陽作勢要打回去。
她惡狠狠的模樣,倒是把王二妮嚇一跳。
怎奈小小年紀的束陽,壓根不是一個常年下地乾農活、五大三粗的女人的對手。
製服後,王二妮將束陽整個捆綁住。
並扔進自家地窖,把她關了整整三天三夜。
那三天,滴水未進的束陽,一度有過瀕死的體驗。
那種在黑暗中毫無回應,仿佛世界隻剩下自己的感覺,已經超越了恐懼。
那種感覺,叫“絕望”。
現在,身處陌生環境的束陽,兩眼被蒙住。
又一次被拋進無邊的黑暗。
記憶中的那種絕望感,再次向她襲來。
有時候,童年時代的記憶和心理影響,是會伴隨一生的。
即使她現在足夠勇敢、足夠優秀。
也有了半吊子的“武藝”。
能夠抵擋住很多危險。
但那鐫刻在內心的恐懼,卻依然無法改變。
在黑暗中待的時間越久,人就越容易崩潰。
已在崩潰邊緣的束陽,用顫抖的語氣,小心翼翼地詢問:“是,表叔嗎?您能把我眼上布拿下來麼?”
沒有任何回應。
周圍寂靜無聲。
束陽嘴角抽動,再一次嘗試:“您來找我,是不是有事?什麼事都好商量,您能不能,先把布取下來?我...”
我真的很害怕。
這句話,束陽終究未說出口。
又過了不知多久。
一道沙啞滄桑的男聲,從束陽左側方傳來:“官司打贏,你應該得到了很多補償吧?”
......
小區裡突然出現那麼多豪車,令周圍的鄰居倍感驚奇。
不知道的,還以為今天是誰出嫁,搞了個超級名門豪車車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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