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很是詫異:“怎麼,是不是以為我走了,覺得委屈?”
一下被戳中心思的束陽,倏地收回下地的腳。
同時扭過頭,不再看他。
剛剛被撩起的那份悸動,現在都還沒有徹底消散。
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讓束陽很不爽。
鐘震岩見她那副彆扭樣,唇角漾起一圈幾不可察的笑紋。
他緩緩走到束陽身邊,揉了揉她有些潮濕的頭發:“傻瓜,儘管你不待見我,我也不可能把你一個人扔在這,二話不說就離開的。”
“你以前又不是沒有過。”束陽脫口而出。
鐘震岩心裡一頓。
曾經對她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那兩年,確實經常一聲不響就離開。
留她一個人獨守過空房。
現在想來,著實覺得愧疚。
鐘震岩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伸手將她攬到床邊,語氣柔和:“頭發濕著睡覺,容易頭痛。我幫你吹乾吧。”
話音剛落,他便打開床頭的抽屜,拿出酒店配備的吹風機,插上電,打開開關。
一陣轟隆聲在束陽耳邊響起。
那男人竟然真的在給她吹頭發!
鐘震岩一手撩起束陽被水漬浸乾澀的濕發,一手不停抖動吹風機,全方位多角度操作。
束陽一整個怔住,對鐘震岩的行為感到驚詫。
以前,可都是她負責給他吹頭發的。
誰能想到,兩人竟然有行為對調的一天...
束陽的思緒飄忽不定之時,吹風機運轉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原本很明顯的亞麻色,已逐漸褪成漂染的淡黃。
倒是給人感覺少了些冷傲,多了幾分俏皮。
鐘震岩又捋了把束陽的毛發,嘴角微微勾起:“乾了。”
語氣中帶著點得意,似乎對自己的表現很滿意。
收好吹風機後,鐘震岩才算收回神色,表情嚴肅:“你那公寓現在不安全,我已經派人清查周邊可疑的人了。如果,你確實不想搬回鐘家,那就重新找一個更安全的小區。你若還要堅持住在那個公寓,我絕對不同意。”
“所以這段時間,你暫時先住酒店吧,這離你公司也近。我訂了半個月的,不用擔心房費,放心住。”
束陽心裡彆扭,本想嗆他幾句。
可想到近來他為自己做的那些事,她再陰陽怪氣的話,未免顯得太過矯情。
便轉換了語氣,帶著一絲不解:“你最近是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
鐘震岩“情話”匱乏,不知道怎麼回複。
隻得聳聳肩:“沒有為什麼,就是擔心你,不想讓你再受委屈。不是因為你是我的青梅竹馬,更不是因為你曾經做過我的‘情人’。隻是單純想為你那麼做,僅此而已。”
束陽呆呆地張開嘴,臉上掛著一副茫然的神情。
有那麼一刻,她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便猛掐了一下大腿。
嗯,很疼。
所以不是夢。
此時,她渾身的“震驚”細胞都在沸騰。
鐘震岩從頭至尾,都在凝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麵對她那副呆傻楞樣,心裡頓覺可愛至極。
這回,他再也沒有克製自己,伸手將女人拉到自己懷中。
鐘震岩感知到胸前的蠕動,便往前一壓,兩人一同側倒在床上。
一切發生太快。
在束陽壓根還未反應過來時,一陣密集的吻,已然鋪天蓋地而來。
男人先是在嬌豔紅唇處,狠狠汲取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