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陽又朝四周掃了一圈。
先前幾個跟著他們的保鏢,這會兒也都集體消失。
看來,那狗男人確定是走了。
嗬,又是一聲不吭。
虧她還以為...
等等,她自己到底在期待什麼?
既然已經決定放棄,何必要被最近狗男人的轉變所影響?
束陽一時心亂如麻。
這時一位黑衣人走近:“束小姐,鐘總安排把您平安送到酒店。”
思緒被打斷,束陽淡然地點了下頭。
“鐘總還吩咐,明天開始,帶您去看幾處安全性較高的小區。如果有合您心意的,可以安排搬家。”
“那倒不用。我自己會找,不麻煩你們。”
“這...”
黑衣人似乎有些為難:“束小姐,您還是讓我們帶您去吧。隊長說了,要我們全程跟隨,保證您的安全,否則...”
“否則就要把我們給開了。”黑衣人背後又冒出來倆人,異口同聲。
束陽嘴角抽搐,終於擠出一個字:“好。”
“還有件事...”
三人麵麵相覷一番,還是為首的那個先開口。
“束小姐,我手機沒電了,可否借您的使用一下?我給隊長去個電話。”
束陽疑惑地看了眼他後麵倆人,那倆人竟然若無其事地走開了。
束陽撇撇嘴,遞上自己的手機。
哪知那人剛拿到,便立刻關機,順手收了起來。
在束陽震驚的目光下,硬著頭皮解釋:“對不住了束小姐,這也是鐘總吩咐的,讓我們今晚確保您不會看手機。明早,我自會還您。”
束陽咬牙切齒,內心反複咒罵:狗男人!
在回去的路上,鐘震岩接到一個電話。
“兒子。”話筒那邊傳來一道渾厚的男聲。
是鐘宏誠。
鐘震岩捏著眉心,一副愛理不理的語氣:“有事?”
鐘宏誠頓了頓:“網上那事,怎麼又鬨起來了?明天開市,恐怕不好跟股東交待。”
鐘震岩倍覺好笑:“怎麼,鐘董也會有擔心的一天?這所謂的‘兒媳婦’,不是您老親自挑的嗎?”
聽出兒子口氣中的嘲諷,鐘宏誠覺得心裡吃味兒,便轉移話題:“看這情形,照片裡那男的就是你吧。你現在還跟束陽那丫頭不清不楚?”
“難道鐘董,想讓我跟方小姐不清不楚?”
鐘宏誠咂嘴:“你小子,還挺記仇。”
“鐘董。”鐘震岩語氣十分正經,讓鐘宏誠不自覺挺直身子。
“首先,我跟誰走得近,或者不清不楚,跟你沒有任何關係。其次,束陽是什麼人品和性情,相信沒有人,比我們鐘家的人更清楚了吧?她除了如今家世敗落、沒有靠山之外,哪一點比不上那些所謂的千金大小姐?”
“倒不如說,正因為她有過那段,從巔峰跌落穀底的經曆,能在涅槃中摸爬且重生的她,難道不比養尊處優的公主們,更加值得令人仰慕及憐惜嗎?此等女子,才是人間鮮有的珍品。她配任何人,包括我在內,都綽綽有餘。”
“而且以前束家還輝煌的時候,也沒見你阻止我們來往。鐘董,沒想到你是這麼趨炎附勢的人啊。”
“你!我那都是為你好!你怎麼就是不能體會到,我的良苦用心呢?”
“我有說錯嗎?有那閒工夫管我,你還是多注意下,彆讓田女士發現這波浪潮吧!回頭要是有股東告到她那去,我可幫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