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震岩沉默了幾秒,似乎被勾起回憶。
“好像有那麼回事。記得我那天出門了,一回到家,就聽到田女士一直誇你來著...”
一陣鈴聲,打斷鐘震岩的話。
他瞥了眼來電顯示,麵露詫異。
思忖片刻,便跟束陽打了招呼,出門接聽。
走到室外時,剛好與嚴飛傑擦肩而過。
不過這次鐘震岩卻沒看到他,注意力全放在那通電話上。
嚴飛傑直覺鐘震岩神情有些奇怪,不過也不想過多關注。
他隻身往前走了幾步,推開休息室的門。
束陽抬眸,對上嚴飛傑關切的眼神。
心裡忽然生出一絲莫名的愧疚。
嚴飛傑手裡捧著一束向日葵,微笑著走到束陽身邊,將鮮花遞上。
“謝謝。”束陽語氣平和,伸手接過。
“身體恢複得怎樣?看你氣色好多了。”嚴飛傑順勢坐下。
“已經沒什麼大礙,勞煩嚴律師費心。”
嚴飛傑愣了一下:“你總是跟我這麼客氣,是不是太過見外?”
束陽依舊保持微笑:“哪裡的話。嚴律師事事都出手幫我,我是應該表達感謝的。”
嚴飛傑總覺得,束陽對他的態度有些疏離。
不過他這會兒,還有更重要的事...
“小陽,我想問你個問題。十幾年前,你有沒有在魔城生活過?”
束陽有些茫然,不自主地點了點頭。
嚴飛傑眼神亮了一瞬:“你那時候,是不是就已經會遊泳了?今天看你去救那個小女孩,感覺你遊泳技巧很不錯的樣子。”
束陽秀眉微蹙:“你...究竟想問什麼?”
嚴飛傑頓了頓,終於下定決心:“你十幾年前,有沒有下水救過人?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
束陽倒是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
嚴飛傑猛地抬頭,鏡片後眸光閃爍,麵上滿是驚喜之色。
半晌後,終於憋出幾個字:“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束陽一臉的莫名。
她盯著嚴飛傑的臉看了半天,視線聚焦在他的金絲眼鏡上。
突然,束陽驚呼了一聲:“難道...小四眼?!”
嚴飛傑聽到這稱呼,扯了扯嘴角,硬著頭皮應下:“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