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陣咳嗽聲,從裡麵傳來。
緊接著,又聽到有人在罵罵咧咧:“這都什麼事兒啊!抓了這麼個拖油瓶。現在還得伺候他,給他喂飯。瞧瞧...”
鐘震岩聽到,似乎有什麼東西砸到人體上,發出沉悶的碰撞聲。
裡麵又傳出更激烈的咳嗽聲。
“嘖嘖,跟病秧子一樣,啥活都乾不了。乾脆把他扔海裡喂鯊魚算了!”
“瞎說什麼呢!”是另一個人的聲音。
看來,這門後不止一個看守。
那人接著說道:“你昨晚那是沒看到!老大可是答應那女人,要好好照顧這病秧子的。彆忘了,那女人今天要跟老大成婚。我看那女人長得極漂亮,萬一她俘獲了老大的心,哪是我們敢得罪的?”
聽到“成婚”二字,鐘震岩狠狠皺了下眉。
“我勸你呀,還是好生...”
一陣刺耳的鈴聲,打斷了他的話。
裡麵不知道在乾什麼,讓那聲音又響了一會兒,才被接聽。
“你說什麼?!”
剛剛還勸同伴的那個人,突然發出刺耳的叫喊。
看來,電話那頭應當是傳遞了什麼大消息。
鐘震岩心裡有了猜測。
他即刻離開門前,轉身朝束陽的方向快步走去。
剛到跟前,拉起她的手就要走。
束陽奮力製止,小聲問道:“你乾嘛呀這是,你放手,我得救學長。”
鐘震岩黑眸深邃,表情有些陰晴不定:“船上的人應該是知道你跑了,剛剛屋裡的看守也收到了消息。”
他朝四周看了看,“估計待會兒就有人出來,我們先找地方躲起來。”
束陽似乎很驚訝:“這麼快?”
鐘震岩睨了她一眼:“你覺得人家能當頭頭的,都是白癡?平白無故被你耍還得事後吃啞巴虧麼?還有...”
鐘震岩狠狠咬了下後槽牙:“你待會跟我解釋下,你跟那個頭頭‘成婚’,又是個什麼情況。”
兩人邊說著,邊來到樓梯的平台拐角。
剛在拐角處藏好,不遠處就傳來門被打開的聲音。
束陽還準備說什麼,卻被鐘震岩即刻捂住嘴。
一個清晰的腳步聲,朝他們漸次走近。
看來,出門的隻有一個人。
那人嘴裡小聲罵著什麼。
從樓梯平台走過時,也沒留意到陰影處的兩人。
罵罵咧咧聲逐漸消失,直至再也聽不見。
束陽瞪大雙眼,張嘴咬了下鐘震岩的掌心。
“嘶,怎麼還咬人呢?”
鐘震岩微蹙了下眉,嘴角卻輕輕勾起。
“不咬你,你再不鬆手,我都快闖不過氣兒來了。”
束陽小聲嘟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