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的經曆,真的耗費了束陽的所有精力。
再加之劉哲的事,讓她時刻處於神經緊繃狀態。
現在終於放鬆下來,一股困意直衝腦殼。
束陽隨之癱倒在床,心想著小憩片刻。
沒一會兒,床上就傳來一陣陣均勻的呼吸聲。
鐘氏。
包括鐘宏誠在內的一眾董事,都在會議中正襟危坐。
整個房間安靜得針落可聞。
無人說話。他們都在等同一個人。
已經有些人,開始表現得不耐煩。
“叮。”不遠處傳來電梯到達的聲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尋了過去,除了鐘宏誠。
隨著電梯門的開啟,一位俊朗英姿的男子,從電梯中款款走出。
他步伐雖然不快,但卻給人一種無形的震懾感。每一個腳步,都好似敲擊在人心巴上的節拍,有力,且帶著股莫名的寒氣。
男人步入會議室的那一刻,整個屋子的人都打了個冷顫。
但依然無人發言。
連招呼都沒人給他打。
男人輕輕掃視了一圈。所有人的表情,都映襯進他深邃的眼眸中。
最後將目光落在上座的鐘宏誠,餘光又瞟到坐在鐘宏誠左手邊的jiy。
男人臉上掛著若有似無的微笑,好似隨意地在鐘宏誠右手邊的空位坐下,對會議室中的詭異氣氛置若罔聞。
他將一隻置於桌上,輕輕敲擊,開口道,“各位董事,這麼著急開會,是有什麼大事要宣布嗎?”
聲音低沉而平和。
但話語中卻自帶一種磁力,讓人在下意識間很容易被他吸過去。
鐘宏誠瞥了眼鐘震岩,厲聲道,“讓這麼多長輩等你一個,來了也沒任何表示,這像話嗎?”
邊說著,鐘宏誠邊重重點了點桌麵。
整張會議桌,就父子倆的手放在上麵,場麵倒是有趣。
“有話好說,都是一家人,沒必要。我們等等副總裁,也是應該的。”
有人來打圓場,是錢雲海。
鐘震岩抬了抬眼皮,十分隨意地瞥了他一眼,“會議我也是臨時接到通知,前後不到二十分鐘就到了現場,我也沒想到,各位董事都已經到了。就我所知,錢叔叔家住在大南區,到公司少說也得一個小時吧?也都已經早早候著了。難不成,是有人故意而為之,最後才通知的我?這讓我很難不會多想啊。”
最後一句話,鐘震岩的聲調直接抬了上去。
他眼眸一一掠過室內所有人,不想錯過任何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