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席玖不按套路出牌,“收到宮起的消息,我就從會場離開了。生意的事有下麵的人在談。”
生意哪有媳婦重要?
在席大boss心裡,阮柒就是一隻毫無戰鬥力的小白兔,而盛家人則是一群吃小白兔的豺狼虎豹。
媳婦都要被吃了,他還談什麼生意。
席大boss要美人不要江山,翹班翹的理直氣壯。偏偏席老爺子還覺得孫子做的沒什麼問題,席家家大業大,還差那十幾億咋的?
圍觀了這一幕的盛家眾人都被席家祖孫的價值觀給震住了。
偏偏席玖一點覺悟都沒有,滿心滿眼都放在阮柒身上,連個招呼都沒和盛家人打。
盛家眾人察覺到席玖的冷漠和排斥,心裡苦的跟吞了黃連似的。
這時,盛建安端著藥水回到了大廳。
他看到席玖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打了個招呼,“席爺回來了。”
五十幾歲的盛建安,對不到三十歲的席玖尊稱‘席爺’。這聽起來有些荒謬,可在場的卻沒一個人覺得這稱呼不對。
因為席玖的權利、實力和地位,連盛老爺子都得禮讓三分。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不分長幼,隻論拳頭。
席玖冷冷的回了盛建安一個‘嗯’字。
這還是看在盛況和席蕭然交情的份上才回的。
不然以葉傾傾對阮柒所做的一切,他想回的不是‘嗯’,而是“滾”。
盛建安覺察到席玖的冷漠,苦澀的扯了下嘴角,端著藥走到擔架旁蹲下。
他低頭看著葉傾傾那張發爛的臉。
一人闖禍,累及全家。
如果這不是自己親外甥女,他真想直接把藥水扣她臉上。
盛建安在心裡不斷告誡自己要冷靜,然後捏開葉傾傾的嘴,動作十分不溫柔的把一碗藥水灌了進去。
盛建安沒有照顧病人的經驗,藥水灌的灑了葉傾傾一臉。再加上昏迷中的葉傾傾不會自主吞咽,又咳又嗆狼狽的不行。
最後還是阮柒在葉傾傾胸口拍了一下,才將她的咳嗽止住。
藥水灌進去後,大概過了兩三分鐘,葉傾傾的眼皮開始抖動。
她發出兩聲沙啞的囈語,然後,緩緩睜開了眼睛。
盛家人見此,立刻全都圍了上去。
“傾傾,你感覺怎麼樣?”
“還疼不疼?癢不癢了?”
“傾傾能說話嗎?我是媽媽。”
葉傾傾昏沉的神智漸漸變得清明。她的視線緩慢的從盛家眾人臉上掃過,忽然,一張笑顏如花的小臉出現在視線範圍內。
“葉小姐醒啦?”阮柒笑眯眯的招了招手,“我們又見麵了喲~”
葉傾傾“……”茫然一瞬,麵部表情逐漸驚恐。
阮柒看著她驚恐的模樣,笑得更燦爛了。
席玖無奈的在壞心思的小姑娘頭上揉了兩下,眼裡滿滿的全是寵溺。
葉傾傾在看到阮柒後,整個人終於徹底清醒過來。
她想起了昨晚昏睡前,盛老爺子對自己的叮囑——給她下毒的是阮柒。而阮柒是治好了席蕭然和秦老爺子的神醫,同時也是席家板上釘釘的家主夫人。
想要活命、想要盛家所有人活命,她就必須親自去給阮柒道歉,並且寫一封五千字檢討發到微信群裡。
葉傾傾自然不會同意,又哭又鬨砸爛了病房裡的所有東西。
可後來,盛建安帶回了一個消息——席氏旗下所有產業,同一時間終止了和盛家的所有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