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牙眼睛微微閉上無所謂得道：“既然克裡斯蒂大人覺得我不適合作為這個統帥，那就算了吧！不過可惜了眼前這個機會，錯過了這個機會，我們之間也就再也沒有了達成信任的可能。”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克裡斯蒂明知道對方說這話的，很可能是有圈套，但還是忍不住追問下去。
“很簡單，你們想要信任我就必須要我做出一件徹底與我人類身份對立的事情，而帶領著各大聯盟的大軍徹底鏟除這座千萬人級彆的人類城市，顯然是最好的證明我的機會，但你們並不會信任我，讓我來統率軍隊，既然如此，未來我們之間也不會有建立起信任的可能，對於我來說沒什麼所謂，我的材質即便不發揮出來，又有什麼關係呢？但你們要想好了，為什麼要供養著我？”
子牙說完之後就開始閉目養神，他已經想好了接下來一切的說辭，相信足以說服血族的長老，如果能讓他成為軍團的統帥，那麼在接下來對抗人類的戰爭之中，血族所在的聯盟毫無疑問是能取得極大的優勢的，甚至於在戰爭中占據主導的地位，反而可以削減其他聯盟的兵力。
不動聲色的做到這種事情，隻有子牙有可能做到，也隻有這樣，在戰爭之後的利益重新分配的過程中，血族才能占到大頭。
不論是對現實中利益的貪婪，還是對一個智者的忠誠的貪婪，克裡斯蒂最終都會做出符合子牙利益的選擇。
至於在這個過程中所付出的代價，就是冰川之城中的人類，他這一次是真的會儘心竭力的統帥萬族的軍隊，徹底剿滅冰川之城。
至於那些死在他刀下的人類亡魂，他發誓為了一定會為他們討回公道，而如果由他來親自指揮大規模的戰役的話，是有一定的可能，幫人類留下文明的火種的。
如此一來，讓這些火種像蒲公英的種子一樣落在其他的地方，又可以生長出全新的人類文明，如果能這樣繼續生生不息的循環下去，或許真的能一定程度的改變人類在這個世界上的處境，就算這種改善可能極為有限，這也是他這樣一個被囚禁的智者所能做的極限了。
畢竟他看不到人類的希望，所有殺死萬族的人類都會受到天道的詛咒，這些人就像是一個個經驗包一樣，隻要能殺死他們，萬族就會得到氣運的眷顧，接下來好運連連，修為提升，隨隨便便就能頓悟。
殺死的萬族數量越多，這種人身上受到的天道詛咒就越深，這也就使得人類的強者越發的難以生存下去，被天道的怨氣所糾纏，在萬族的眼中會變成極為醒目的目標，絕對活不到成長起來的時候就會被獵殺掉。
無數人類之中的英傑，都是因為這樣的原因。而死於非命，在這種情況下，人類根本就誕生不出來一位超級強者，而沒有這樣的強者庇護，凡人就算再怎麼發展也是沒有辦法追上萬族的。
至於說並不對萬族進行殺戮，就是老老實實的修煉成長，這理論上是可行的，但必須要有一個足夠安定能夠讓人長期修煉的環境，又有大量的人給他提供龐大的修煉資源。
這樣或許可以靠著理論上的堆積製造出堪比聖位的強者，但是想要有一個安全的環境和大量的修煉資源，就必須要有這個級彆的強者庇護才能做到。
這就形成了死循環，讓人的永遠也誕生不出來這種頂級強者。
其實子牙也一直都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為什麼人類會不斷的在古代刷新出來，他作為一名智者，對情報的搜集能力是很強的。所以對於這個洪荒世界的真相已經有了幾分了解。甚至是發現了幾乎被所有人都忽略的人類刷新。
這種忽略是天道的屏蔽，即便是很強大的存在，在看到人類刷新之後也會習以為常，就算被彈到了，並且以著重點強調了幾次人類刷新的事情。在談話結束之後，也很快會將這部分的記憶忽略掉，並不是將這部分的記憶忘掉。而是將他們視為不重要的東西，丟在自己記憶的角落之中。
子牙卻靠著一些特殊的手段繞過了這種屏蔽的規則，發現並且研究了人類的刷新，他忍不住有一個猜測。
洪荒世界的人類不斷的被屠殺，如果沒有刷新的話，其實早就應該滅絕了，而人類不斷地被屠殺。是會不斷的積累血色氣運的，任何一個種族，在瀕臨滅絕，遭遇極其悲慘待遇的時候，都是會積累屬於自己的種族的氣運的，而這些氣運的爆發往往就能逆轉絕境，讓種族重新崛起。
隻不過人類被這個世界壓製的太慘了，血色氣運，即便是浩瀚無邊，也無法改變人類現有的命運，但這東西卻可以對萬族造成極大的威脅，一旦血色氣運壓製不住爆發出來，或許無法讓人類崛起，但絕對足以給滿足帶來滅頂之災。
如果人類就那樣被屠殺到滅絕了的話，血色氣運獲取會積累很多，但對萬族來說也不過是那麼回事，那麼多的種族，平攤這點氣運的反式根本不算麼？
可現在不斷的有人類刷新出來，而且看起來似乎是未來的人類。就不得不讓人有一些不同尋常的聯想了。這些人類被刷新出來，會不會是本來就為了累積血色氣運？而這其實是未來的某個人類所做的事情。就是為了通過這種手段讓人類的氣運爆發。最終完成崛起。
也正是因為卡了這樣的bug這才導致了人類受到天道的針對。在這個世界過得如此淒慘。這一切都不過是因果報應而已。隻不過這個因果的因在未來而不是現在。
當然，這隻是一種猜想，子牙並不願意相信這種猜想的真實性，他也不希望，人類通過血色氣運的爆發完成自己的複仇，他更希望看到的是人類憑借自己的力量成功活著崛起。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自己對於人類刷新的猜測其實全部都是錯誤的，人類會不斷的刷新出來，其實反而是在用來消磨人類的氣運，而目前知道這件事的整片大陸上恐怕都隻有承影。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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