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後窗打開,一個黑影一閃而出,朝府外飛掠而去。
太醫回宮,首先去給皇上回稟了東溟子煜的病情,神情非常惋惜。
皇上聽了,歎息了一聲,擺擺手,示意太醫退下。
皇上提著朱筆愣神,一灘鮮紅的朱砂落在折子上,像血一樣暈染開來。
像是喃喃自語的道:“煜兒反正已經不能有子嗣了,噬心蠱的事是不是該告訴他?”
一個沒有子嗣的皇子對皇位沒有威脅了,活著平衡朝堂勢力,反而比死了有用。
鄭公公仿佛沒聽見一樣,低眉斂目的弓著腰磨著朱砂,就像在攪弄一灘血液。
皇上沒點名問他,他就假裝耳聾,一句話說不好,就是個死。
皇上無奈歎息:“算了,看看形勢再說。”
現在宣王的勢力明顯壓過了太子,若是宣王解除了性命之憂,不一定甘心做個宣王。
畢竟,子嗣是可以從皇族裡過繼的。
而且,先皇後的死以及先皇後母族的覆滅,宣王是恨著他這皇帝老子的,不然不會對他如此冷漠。
讓宣王做大,難保不會報複他和太子,為當年的事報仇。
“小鄭子,朕是不是太狠心了?”東溟帝繼續批折子。
鄭公公輕聲道:“皇上也是為了江山穩固,再說,那噬心蠱也不是皇上您下的。皇上也查過噬心蠱的事,知道那噬心蠱極難引出來,都二十年了,噬心蠱恐怕與宿主合為一體了。貿然引出來,恐怕會更危險。”
東溟帝點頭,自欺欺人的想,不是自己狠心,是噬心蠱引不出來了。
可是,按理說噬心蠱早就應該要了東溟子煜的命了,為何他一次次的都化險為夷?
難不成,他知道自己中了噬心蠱,找到了遏製噬心蠱的方法?
“皇上,禦史大夫求見!”門外有小太監傳話。
東溟帝眉頭微微皺起,“宣!”
禦史大夫躬身進來,跪地磕頭:“微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東溟帝放下朱筆,抬眸,問道:“何事?”
禦史大夫雙手托著折子舉到頭頂,道:“啟稟皇上,微臣彈劾鎮國大將軍上官天嘯徇私枉法,擅自動用朝廷兵力追查上官若離的下落,還強行封鎖了城門,造成民心恐慌、賊人趁亂作案!”
東溟帝眸子眯了眯,“這上官天嘯竟然如此膽大包天,真是豈有此理!”
上官天嘯這是在找女兒,若是他在造反,那豈不是很危險?
東溟帝眸色越來越寒,機會來了,上官天嘯不是一直想卸去兵權嗎?
……
肖飛一聽上官若離被人劫走,暴怒:“怎麼回事?死丫頭的本事老子清楚,能悄無聲息將她劫走的高手不多。”
衛敬陽道:“白捕頭查問梅香園的丫鬟和護衛,她們聞到奇異的香味,就有刹那間昏迷,等醒過來什麼都不記得了,閣主也不見了。”
肖飛眸子眯了眯,道:“這是迷魂邪術,不是紮紮爾,就是南雲的人。”
衛敬陽道:“顧軒亭去了驛館,北陵墨雪和紮紮爾去了禮部。上官天嘯也去查了,他們確實在禮部商議迎娶安平公主的議程。”
肖飛冷笑:“他們在禮部,並不代表事情不是他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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