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處廢棄的院子裡,他頓住腳步,往四周看了看。
漠鎮戰亂剛過,很多百姓死的死逃的逃,有很多這樣廢棄的院子。
他一直在漠鎮巡邏找僵屍,對漠鎮的情況一清二楚,很容易找到這麼個沒人的院子。
如畫拿出一個哨子一樣的東西,放在嘴裡吹了幾下。
似乎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但有些聲音,動物,或者僵屍是可以聽到的。
不一會兒,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人來了院子。
“你叫我出來做什麼?也不怕暴露我們!”這人說話很正常,聽聲音有四十來歲。
如畫憤怒的道:“為何要動宣王妃?”
那人輕蔑道:“你為了那個女人毀了那麼多僵屍,她難道就不該死嗎?你不會是真被那個女人迷上了吧?你一個男寵,她會看上你?”
“我若是一個僵屍找不出來,他們不會懷疑我嗎?他們還會留我在身邊嗎?在京城我幾次都找不到失蹤的孕婦,他們就已經起疑心了!”如畫說的咬牙切齒,聲音不由得提高。
男人冷冷笑一聲,“說這麼大聲乾嘛?心虛了?”
如畫冷聲道:“我你以為你動了他,宣王會怎麼做?他會踏平北陵,你們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男人氣勢軟了下來,道:“北陵墨雪要上官若離的命,我也沒辦法。”
如畫冷哼,“他是個蠢貨,若是聽他的,老祖在北陵的基業早晚都得玩兒完,今天就是他的教訓,出了這樣的醜事,他彆想皇位了。”
那男人淡淡道:“等老祖閉關出來,再商議換個傀儡。”
如畫拳頭握了握,“那些事我不管,你若再對上官若離動手,休怪我不客氣。”
男人嗬嗬冷笑,“不客氣?敢這麼對老子說話,老子現在就弄死你信不信?”
說著他把哨子放到嘴裡吹了幾下,如畫突然捂住胸口,痛苦的彎下腰。
男子陰惻惻的冷哼一聲,接著吹。
如畫佝僂著身子倒在雪地裡,疼的在地上打滾,但他吭也沒吭一聲。
等能喘上氣來了,他冷聲道:“你殺了我吧,到時候你自己去刺殺東溟子煜,你有那本事接近他嗎?完不成老祖的任務,你也會死的很慘!”
男子停止吹那無聲的哨子,“這隻是給你個教訓,讓你知道,誰是頭兒!認清自己的身份,才能活的長久,知道嗎?”
說完,轉身躍出牆頭走了。
如畫躺在雪地裡緩了好半天,才從雪地裡顫顫巍巍的爬起來,連翻牆的力氣都沒有了,扶著牆根兒一步一步的往外挪。
扶著被寒風吹的吱嘎亂響的門框,又緩了緩,才跌跌撞撞的離去。
回到房間,兩個侍衛還在睡。
如畫坐在床上,卻是一夜未睡。
東溟子煜和上官若離早起吃過早飯,就知道了昨夜的事。
跟如畫見麵的人,就是北陵墨雪帶在身邊的巫醫。
東溟子煜問上官若離:“你打算對如畫怎麼處理?”
上官若離把皮球兒踢回去,“你說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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