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太回到家,不用打罵,孫氏見到婆婆就老實了。
顧淩雲曉行夜宿,風塵仆仆地回到了京城顧府,一下車,門房上的小廝就腳踩風火輪似的去內院報信去了。
顧淩雲笑道:“小兔崽子,見到小爺就跑!”
他直接去了後院,南安候老夫人,世子夫人、二夫人等人都得到了消息,直接聚在了老夫人那裡等著。
顧淩雲風塵仆仆、意氣風發地進來,先給老夫人行禮請安:“孫兒給祖母請安,祖母可想孫兒了?”
老夫人笑道:“你這個猴兒!祖母可想你啦!快過來,讓祖母看看。”
顧淩雲起來,給大夫人和二夫人等人作揖行禮“大伯母,母親,三嬸母……”
二夫人有些小驕傲地笑:“你這孩子,都有了功名,還這般不穩重。”
世子夫人溫和笑道:“還是孩子呢,過上兩年中了舉人,自然就會沉穩些了。”
顧淩雲笑道:“那就借大伯母吉言了……”
他的目光定在了世子夫人眉目如畫的臉上,桃花眼驚訝地慢慢瞪大,仿佛看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人。
大家的笑容都斂去,麵麵相覷,不知怎麼回事。
世子夫人也是微微意外,慈和地笑道:“怎麼了?可是我換了個人?讓雲哥兒不認識了?”
“不不不!”顧淩雲驚奇地審視打量著世子夫人,“不是您換了個人,是我這次看到了一個與您非常像的人!”
世子夫人笑容一收,眉毛微微一挑,“哦?是誰?”
顧淩雲一看她這表情,右手握拳,一敲左手手心,“這個表情,就更像了!”
南安候夫人佯怒道:“彆賣關子!”
顧淩雲道:“你們吃到點心了沒?那是這次案首家的鋪子做的,那案首的妻子,長的特彆像大伯母。我第一次見,就感覺她麵善,好像在哪裡見過,當時沒多想,這一見大伯母,方才意識到,她與您的眉眼、臉型,甚至氣韻,都很相似!”
世子夫人眸色複雜,又喜又憂又希冀,驚疑不定地問道:“她叫什麼名字,多大年齡,娘家還有什麼人?”
“呃!”顧淩雲一噎,“她是女眷,我盯著人家看已經很失禮了,怎麼會詢問閨名什麼的?我隻知道她會做點心,還懂醫術,在考場門口救了好幾個暈倒的考生。”
南安候夫人一喜,道:“懂醫術,說不定,真是你丟失多年的妹妹!”
顧淩雲一驚,好看的眸子裡迸射出濃濃的八卦精光,“啥?!怎麼回事?什麼失蹤多年的妹妹?”
二夫人替兒子解疑答惑,“上官禦醫有個小女兒,叫上官若離,十多年前,在廟會上失蹤了,有人看到她被人捂著嘴帶走了,懷疑是拍花子的。”
世子夫人道:“她當時十四歲,正是好顏色的時候。我們是同父同母的姐妹,都說我們姐妹兩個長的像,其實她比我長的好看多了。”
顧淩雲深以為然地點頭,“是,那東有福的媳婦也比您好看多了。”
世子夫人:“……”
眾人:“……”
二夫人哭笑不得,瞪了兒子一眼,“怎地這般不會說話?!”
顧淩雲一臉懵懂,“咋啦?我說錯什麼了?”
南安候老夫人趕人,“滾滾滾,快回去沐浴更衣,好好歇歇!”
顧淩雲笑道:“得咧!孫子這就麻溜兒滾了!”
說完,團團作了一揖,轉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