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離雖然也是後怕,但這種救人的義舉不能否定。
她攬住大丫的肩膀,道:“你做的對,救人是沒錯的。既然是正義的,那麼即便是來報複,我們也不怕,加小心就是了。
不過,以後再有這樣的事,你也要衡量好實力,千萬不能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就是救人也不行。萬事先保證自己的安全,你還有家人,若是出事,我們會很傷心。”
大丫紅了眼睛,哽咽道:“我知道,我是看出那小偷沒武功才出手的。而且周圍好多人,那小偷心裡害怕,也不敢太張狂。”
上官若離拍拍她的肩膀,道:“不要將自己的安危寄托在彆人身上,在危險麵前,人們大多會選擇自保。”
大丫重重地點頭,眼淚流了出來,“我記住了,謝謝四嬸兒。”
四嬸兒真好,用這樣溫柔的話安慰她,肯定她,告誡她。若是娘知道,隻會罵她、掐她,怪她惹麻煩。
她一直很羨慕嫉妒四丫,同樣是女孩兒,四丫總是那麼快樂和幸福。現在她不嫉妒四丫了,娘是不能選擇的。
上官若離沒有撒手不管,她讓千裡馬的一個老兵往衙門裡走了一趟,問了一下那小偷的判決情況。
官衙裡的人都知道,千裡馬是容川二公子的產業,雖然那小偷與通判有轉彎兒的親戚關係,但也不敢輕判了,按照偷竊傷人罪罰做三年苦役,去玉礦上挖礦去了。
大丫知道後,鬆了一口氣。怕有人找麻煩,練功夫更加勤快了,每天早起半個時辰。不過她也沒再出門,躲過這次風頭再說。她正在說親事,拋頭露麵的事都不讓她做,她平時就在後院忙,記賬盤點等。
是以,尋常顧客也見不到她。那年輕書生在哪條街上找了幾天救命恩人,也沒找到,隻好垂頭喪氣地就此作罷。
上官若離這天去接孩子,發現五郎被人打了,臉上和額頭上青了一塊兒,嘴唇也破了。
上官若離一驚,抱起五郎,緊張地問道:“跟人打架了?身上還有彆的傷沒?”
五郎搖搖頭,很是自豪地道:“沒了,就傷了臉,顧然比我傷的重!”
上官若離還以為五郎得委屈的哭呢,這小子現在長的白白嫩嫩很萌很可愛的樣子。全家人都寵著,平時顯得很嬌氣。
沒想到,這小子跟同窗乾了架,還挺硬氣,挺自豪。
上官若離歎了口氣,問道:“為什麼打架?”
五郎嘟嘴道:“我們踢蹴鞠,顧然犯規踢我,我告訴了先生,他就攔住我,罵我是告狀精、土包子、臭要飯的,他先推了我一把,然後我就還手了。”
上官若離見五郎不是理虧的一方,放了心,問道:“你們先生怎麼判的?”
五郎冷哼一聲道:“讓我們彼此認錯道歉,我搶了個先,他死扛著不跟我道歉,被先生留堂了。”
淩月背著書包,和一個差不多大的小姑娘手牽手地走出來。那小姑娘胖乎乎的,臉圓圓的,笑的很是燦爛,臉上還有兩個小酒窩,一看就是個好脾氣的孩子。
淩月見到上官若離,高聲道:“娘,五郎!”
五郎一轉頭,將臉埋在上官若離的頸窩裡,怕被姐姐的同窗看到他鼻青臉腫的樣子。
淩月拍了五郎屁股一下,“怎麼這般沒禮貌!下來跟我朋友打招呼。”
上官若離替五郎描補道:“他感覺不舒服。”
淩月一驚,關切道:“怎麼了?病了?”
那小姑娘也挺著急,道:“那你們快回家吧,後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