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離看出來了,兩張銀票有一千兩。
診金能用一千兩?顯然這是封口費。
東溟子煜麵無表情地上前將銀票接過來,道:“顧撫軍放心,我們夫妻隻是來給顧然治病的,其他什麼都不知道。”
顧撫軍見他識趣,微微頷首,“多謝你們。”
對官家道:“你送他們出去。”
東溟子煜和上官若離出了顧撫軍府,回了小院兒。
院子裡的棗樹鬱鬱蔥蔥,青棗已經有豌豆大小,棗子隱在綠色的枝葉裡,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
在棗樹下有竹桌、竹椅,淩月和容川坐在樹下下棋,五郎抱著自己的零食筐子,一邊吃,一邊看他們下棋。
淩月顯然要輸了,發現爹娘回來了,一推棋盤,高興地道:“爹,娘,你們回來了?”
“爹、娘”五郎高興放下零食筐子,跑著紮上官若離懷裡,“娘,顧然怎麼樣了?”
上官若離抱起他,看他眼下發青,知道因為擔心顧然沒睡好,道:“命保住了。”
淩月道:“聽容川哥哥說,顧然院子裡都掛上白了,傷的很嚴重嗎?”
五郎在上官若離懷裡扭股糖一般,“娘,快放下我,跟我們講講。”
上官若離放下他,道:“假山石砸到頭了,流了很多血,若是我晚去一步,怕是就真上黃泉路了。”
五郎忍不住讚歎道:“娘,您真厲害!”
淩月問道:“真是做孽,好好的怎麼會被假山石砸了?這也太巧了吧?我聽容川哥哥說,那白氏還躲在屋裡,讓侍衛攔著您,不讓您進屋救人。”
上官若離輕咳一聲,求救地看向東溟子煜。
東溟子煜拿出那一千兩銀子,放在竹桌上,“看了吧,說是診金,其實是封口費。收人錢財,就得守諾,彆問了。”
淩月不悅,“這就是有見不得人的貓膩兒了。”
五郎一看銀票的金額,倒吸一口子冷氣,“呀,一千兩!這也太多了吧!”
容川優雅閒適地收拾著棋子兒,道:“就麵額來看,顧撫軍很心虛啊。”
淩月憤憤地道:“就是!”
五郎蹙著小眉頭道:“這銀子咱們收了,合適嗎?”
東溟子煜坐到竹椅上,道:“不收這封口費,他不放心,定會用彆的法子封口。咱們現在勢微,又在他的管轄範圍內,鬥不過他。
這也是權宜之計,這一千兩銀子,到時候給顧然,讓他自己置辦私房產業,培養自己的親信,也好能自保。”
淩月和五郎琢磨著爹的的話,覺得有理。
容川將棋子兒收完,蓋上棋甕的蓋子,道:“誰也不是傻子,自欺欺人罷了。這種連自己的嫡子都護不住,家宅都管不好的人,不堪大用,早晚會毀在女人手裡。”
他的唇角閃過一抹嘲冷,他那太子父親,不也是這樣嗎?
上官若離知道他這是與顧然同病相憐了,對淩月和五郎道:“你們玩兒著,我去做飯。”
東溟子煜從五郎零食筐子裡拿了一塊兒餅乾吃了,對容川道:“來,咱們手談一局。”
容川笑道:“好。”
又將棋甕打開,將黑棋放到東溟子煜麵前,“我想派人給顧然送些藥材和補品。”
東溟子煜讚許地看他一眼,道:“好,有你護他一把,他將來會過的好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