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溟子煜一家人都被人群圍在最中間簇擁著往前走,其他的人也跟著人流往前走。
偏偏出現了這麼一個陌生小婦人,非要打破隊形往中間擠,沒有問題才怪。
上官若離猜想,那人即便不是劉寡婦,也沒安好心。
她從空間裡拿出兩顆小石子兒,對著那女人的穴道彈了過去。
那女人突然覺得身上一麻,半邊身子不能動了,一走路瘸了,像腦血栓後遺症一樣彈弦子。
“誒呀,劉嫂子,你這是怎麼了?”一個村裡的二流子扶住了她,順便吃了幾把豆腐。
劉寡婦想罵人,發現嗓子眼兒裡似是堵住了什麼,說不出話來,她臉色煞白,神色恐懼。
二流子見狀,將她半摟在懷裡,手在她身上摸,“劉嫂子,你這是怎麼了?”
東有銀在人群裡看到了,醋性大發、目露怒氣,想去幫忙。
東有糧防著他呢,一把拽住他,眼含警告。
東有銀怕被趕出家,此時不敢胡鬨,隻得咽下這口氣。再用目光去尋找劉寡婦,見她被婆婆和小姑給扶住,將那二流子趕走了。
二郎已經帶著二郎們瘋跑回去,點燃了東周家門口的鞭炮,‘劈裡啪啦’一陣爆響,直接從東周家的大門口炸到東老頭兒家的門口。
大門開著,瞬間院子裡都擠滿了人,歡聲笑語。
蔣鶴軒如主人公似的,哈哈笑道:“好了,那個東大伯、有福一家長途跋涉也累了,大家今天就散了吧,讓他們好好歇歇。”
上官若離心中嗬嗬,這個蔣鶴軒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很是瞧不上他們這夥逃荒來的人。現在這個樣子,就像他們家老爺子的大兒子似的。
東老頭兒一揮手,道:“鄉親們,等我們安頓下來,開流水宴答謝父老鄉親。我們帶來了京城的廚子,讓你們也嘗嘗京城菜!”
“好!”大家都歡騰起來,他們連奉城都沒去過幾回,彆說京城了,沾沾狀元郎家的光,能嘗一嘗京城的菜,真是太有福氣了。
紛紛表示那天一定來,然後各自離去。
東溟子煜當然不會給蔣鶴軒臉色看,溫和笑道:“蔣裡長,屆時我會遞上帖子,請您一定賞光。”
蔣鶴軒笑得和藹可親,與有榮焉地道:“一定!一定來沾沾你的福氣。連中六元,這可是咱們柳林縣乃至奉承州的榮耀啊。文曲星轉世,也不過如此啊。”
“是啊,哈哈。”東老頭兒跟著打哈哈。
錢老太也文縐縐地道:“那到時候就恭迎您大駕了。”
蔣鶴軒拱手告辭。
院子裡就剩下東老頭兒、何二嬸兒、大雲、小雲這些自家人了,這些人也不少,晚上開了七席,團聚接風。
一晚上光聽錢老太說了,去的時候有什麼見聞,京城多繁華氣派,上官家、南安侯府多富貴,在京城發生了什麼事兒,狀元跨街是多麼風光多麼驚險,然後回來一路上多麼風光,各地官員都來接……
大家都聽到津津有味,眼睛都亮晶晶的。
結果,翌日早起,錢老太的嗓子啞了。
上官若離真是哭笑不得,趕緊從空間裡拿出枇杷膏來給她兌了水喝,“嗯,這是一路上吃喝不周到,存了火。”
錢老太還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承認把嗓子給顯擺啞了,默認了她給的台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