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原配嫡次兒子,在普通人眼裡是夠不著天上夠不到的月亮,可是,在東溟子煜的眼裡,這個身份是個麻煩。
若是太子順利登基,容川作為原配兒子勢必會參與到奪嫡之爭中去,即便是他自己不爭,他也要幫親哥哥爭,不會將皇位讓給屢次要置他們於死地的繼兄弟手裡,而且太子妃和她的兒子們也不會放過他們,畢竟他們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若是太子奪嫡失敗,那就更難過了。太子失敗,不會有好下場,要麼一家人被終身監禁,要麼被滅門。
東溟子煜想過點兒清靜日子,堅決反對容川接近淩月!但看淩月這個樣子,他頭疼!
上官若離也頭疼,安慰道:“她還小呢,我看那樣子根本沒開竅兒,等大些了,男女大防嚴格起來,太子那邊給容川定親,就沒事了。”
其實,大戶人家的女兒已經養在後宅,不跟外男接觸了。他們家出身農戶,兄弟姐妹的沒那些規矩,也沒拿容川當外人兒。
就是一開始知道容川是皇子的時候,錢老太他們拘謹了好長一段時間,但容川會來事兒,經常過來,漸漸地就和從前差不多了。
東溟子煜提醒道:“淩月已經十二了,也該議親了,得看著點兒。”
上官若離道:“知道了,不過現在定親還早,咱家的女兒不會這麼早定親,再說前麵還有三丫呢。”
三丫定親不會太早,怎麼也得等二郎考上童生,讓人看到他也有前途才行。畢竟和東溟子煜一家隔著房呢,自己那一房起來,婚事會更好。
既然定下來大郎和二郎明年春天都回去考童生試,東溟子煜就開始對二人進行考前突擊。
劉氏知道後不淡定了,晚上躺在炕上,對東有糧道:“讓三郎也回去考考吧,萬一中了呢!”
東有糧裹住被子,不以為然地道:“他才上了幾天學?”
劉氏扯開他的被子,道:“大郎、二郎才上了幾天學?大郎娶媳婦看孩子照顧生意,二郎舞刀弄槍,還不如三郎呢!不行,得讓三郎也跟著回去考!”
“嘖!”東有糧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將被子夢地扯過來蓋好,“頭發長見識短的東西,你懂個屁!大郎多大了?記東西、理解東西都要快,四弟一直帶在身邊,來了京城後他也沒放棄背書。二郎考的是武舉,文考簡單。”
劉氏覺得自己的兒子是天下第一大聰明,執著地道:“我們三郎聰明伶俐,念書好,大郎行他也行!再說了,就是考不上也沒關係,就當鍛煉鍛煉積累一下經驗了。”
東有糧平時也挺關心自己兒子的,道:“他的功課還不如四郎呢,四郎倒是更有希望,先生都誇他聰明又用功呢!”
這幾個孩子裡,四郎是最用功的,每天都會被彆人早起半個時辰練功,晚睡半個時辰練字背書。
劉氏一聽,就自己這一房要落後邊兒了,更著急了,也不跟東有糧商量了,翌日晚飯後的例行家庭會議上,就說了自己的想法,“爹、娘,我想讓三郎也跟著回去考考試試,過了年他也十四了,該下場曆練曆練了,”
東老頭兒看向三郎,“你覺得怎麼樣?”
三郎撓了撓頭,看了一眼劉氏,受到她淩厲的一個眼神,忙道:“我沒覺得自己能考上,先生說我還欠些火候,四郎倒是可以下場試試了,但得好名次的幾率不大。”
把劉氏給氣的,瞪了他一眼道:“他就是貪玩兒,讓四弟好好督促上幾個月,一定會有長進的!反正也是教大郎、二郎,讓他在一邊兒聽聽。”
錢老太陰沉著臉等著她說完,對東溟子煜道:“四兒,你決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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