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霖是皇上最信任的禦醫,之所以留在皇上身邊的時間長就是不摻合朝政,從不亂說話。
林上官氏知道這哥哥的脾氣,覺得不放心,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去求上官若離和東溟子煜。
東溟子煜自從升了侍講,見皇上的機會更多。皇上有什麼事也喜歡詢問他的意見,聽說皇上要修貫穿南北的一條大河,這建議就是東溟子煜給出的。
東溟子煜上職去了,上官若離去了莊子上,種新的鮮花品種。哥哥嫂子都去忙自己的事了,孩子們上學的上學、去醫館的去醫館,隻有東老頭兒、錢老太和神經有問題的孫氏在家。
錢老太一聽是林上官氏,臉就拉了下來,“什麼侍郎夫人?侍郎都坐大牢了吧?告訴她,五郎他娘不在家,回來要黑天了!”
若是以前,林夫人早就甩臉子走人了,但此一時彼一時,隻能壓下脾氣,去編織品鋪子看了看,上官若離不在,猜想她應該去莊子了,就在城門口的一處茶樓上等著,讓人去城門口截上官若離。
上官若離今天還比較忙,將所有的玫瑰花種完了才回來,到城門口的時候,已經暮色四合,華燈初上了。
剛進了城門,就有小廝打扮的人攔住馬車,上前行禮:“奴才拜見表姑娘,給表姑娘請安。”
“表姑娘?”上官若離納悶兒,在腦子裡想著這京城裡哪戶人家這樣稱呼自己。
東石問道:“你是誰家的奴才啊?”
小廝陪笑道:“奴才是戶部侍郎林家的奴才,我家夫人在全福樓等表姑娘,想與表姑娘說說話兒。”
上官若離恍然大悟,冷笑一聲,道:“我今天沒空,要去學堂接孩子,改日再見吧。”
“表姑娘!求求您了!我家夫人已經等了大半天了,求求您去一趟吧!不然小的無法交差啊!”小廝‘噗通’一聲跪在馬車前麵,哭嚎哀求起來。
城門口人來人往,很多人都圍了過來,開始指指點點。
上官若離才不會受脅迫,冷聲道:“讓路!彆讓我在這裡將你家主子的事抖出來!會有很多人跑到茶樓給你們夫人扔臭雞蛋!”
“呃!”那小廝的哭聲戛然而止,看道德綁架不成,就隻能讓開了路。
上官若離淡聲道:“告訴你們夫人,她家的事,我幫不上忙。”
“駕!”東石一抖韁繩,馬兒疾馳而去。
小廝擦了一把眼淚,回了茶樓,跟林夫人交差。
林上官氏一聽,氣的一拍桌子,“畜生!白眼兒狼!這些年怎麼就沒死在外頭?小賤蹄子怎麼就沒死!”
說完,拿著帕子捂著臉哭了起來。
上官若離回到家,東溟子煜已經下職,見她不在家,還將五郎幾個從上管家族學接了回來。”
東溟子煜聽她說了今天的事,道:“嶽父大人說,今天林夫人也去求他了。他會在皇上麵前提一句,算是全了兄妹之情,讓我們彆管這事,替林家出頭,不是以德報怨,是藐視法規。”
“父親說的有理,若是皇上震怒,不能翁婿兩個都搭上。”上官若離換下外出的衣裳,就去廚房,親手做兩樣孩子們愛吃的飯菜。
翌日上官若離得到消息,林夫人從茶樓出來就去求上官若蘭了,而且在南安侯府暈倒了。
南安候世子的意思是,這案情還在審斷中,人證物證俱全,皇上震怒,不是求情的好機會,等最後量刑的時候再求情走動也不遲。
林夫人還去了上官若離的外祖家旬陽候府,連門都沒進去,避之唯恐不及。
林嘉慧借口動了胎氣,見了林夫人。
林夫人跪在地上痛哭失聲,“娘娘,人情涼薄啊!上官霖隻敷衍了我兩句,上官若離連見都不見我,還用將林家的事宣揚出去威脅我……”
吧啦吧啦一通說,全京城都沒好人,都欠他們家的。
林嘉慧也抹淚,“你怎麼還去找上官若離,你不知道,戶部的事是東有福將賬本子交給了太子嗎?”
“什麼?!”林夫人大驚,目眥欲裂,“真的?”
“是王爺說的,咱們家的管家親眼看到謝家的管家在狀元府附近活動,想要抓他,他撞牆自殺了。”林嘉慧沒說大概率是去狀元府的。
林夫人知道這事兒,沒想到順王查到東溟子煜的身上,頓時神色猙獰,“我要與上官若離夫婦同歸於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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