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之中總有些小意外讓人猝不及防。
草兒急急地道:“老太爺帶了個漂亮的如妖精一般的年輕女子回來!把老太太氣壞了,正挨撓呢!動手了!”
兩個老人動手了,這事兒可不小,大家都急慌慌地去正院。
在西北老家的時候,老兩口經常動手打架,自從日子好了以後,兩人就沒動過手。這次打起來,可見錢老太是真急了。
二郎唉聲歎氣地道:“爺爺要是納個跟我差不多歲數的妾,也怪不得勁兒的。”
四郎小臉兒繃著,“爺爺定是被算計了。”
五郎麵無表情地道:“每次晚飯後的家庭會議,爺爺也都參加啊,了解那些陰謀詭計,怎麼會跳坑了?”
二郎歎氣道:“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東溟子煜斥責道:“不許編排長輩。”
幾個小子都住嘴,互相做了個鬼臉兒。
上官若離神情凝重,“老爺子不是好色的人,一定有彆的原因。彆忘了,家裡男人不能納妾,可是老爺子提出來的。”
眾人覺得有理,更納悶兒了。
到了正院,還沒進門,就聽到東老頭兒的慘叫怒罵聲和錢老太的哭罵聲。
下人們都跪在院子裡,戰戰兢兢。
一個細腰肥臀大胸、瓜子兒臉大眼睛的年輕女子單獨跪在一邊兒,拿著帕子哭得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這身段兒、這模樣、這作態,確實是男人們最喜歡的那類型,而且一看就是經過特彆教導訓練過的。即便不是揚州瘦馬,也是差不多性質的來處。
東溟子煜對孩子們道:“你們在外麵等著吧。”
兩個老人乾架,讓孫輩看了,麵子上過不去。
東溟子煜帶著上官若離過去,敲了敲門,“爹,娘,我和五郎他娘進去了?”
屋內的聲音一頓,然後是錢老太的哭聲:“進來,進來給我老婆子收屍吧,我這張老臉吆,可沒法要了!”
東老頭兒氣哼哼地道:“你胡說八道啥?四六不懂的,我是為了誰?”
“你還有臉說!你還有臉說!”錢老太撲過去,對著東老頭兒一通撓。
東老頭雙臂護住臉,縮到軟榻裡麵,兩腿踢騰,罵道:“死老婆子!潑婦!”
上官若離一進門,看到這情況,趕緊跑過去,將披頭散發的錢老太給摘下來,“娘,娘,冷靜,冷靜!”
錢老太順勢坐到地上,拍著大腿抑揚頓挫地哭,“我可沒法活了!這個死老頭子啊,老了老了,給我弄個比我孫女還小的妹子來啊!
我為你生兒育女啊,我跟著你是吃糠咽菜啊,我吃土還得給你兄弟養婆娘孩子啊!到頭來,你就這麼對我啊!喪了良心了!我的婆婆啊,你可睜眼看看吧……”
上官若離腦門子突突的,勸道:“娘,您先彆哭,讓爹解釋。”
東老頭兒委屈又氣惱,“我都解釋了!他不信!”
他的樣子,比錢老太也好不到哪兒去。也是披頭散發、衣衫不整,臉上被撓了好幾道,往外滲著血,胳膊上受傷也有被撓的痕跡,很是狼狽。
東溟子煜哭笑不得,“這是怎麼回事?爹,你怎麼會領個丫鬟回來?咱家前幾天剛買了一批人,不缺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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