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有聲音。
現在的聲音雖然清冷，但那種亙古的蒼涼也消失不見了。
“你究竟是誰？”林祈終於問出了這個一直想問卻始終沒有問出口的問題。
直覺上，這個人的危險程度降低了很多，整個人看起來也更正常和溫和了一些。
“你可以叫我，唔，”那人頓了一下，神情現出一絲迷惘之色，但片刻恢複，“夜，未央。”
“夜未央？”林祈追問，“你和夜神有什麼關係嗎？”
這樣問實在是很失禮，但林祈也實在太想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了。
“與其好奇我的來曆，不如先想想你自己還能不能出去？”夜未央神色更加冰冷。
林祈相信，他的實力一定是因為什麼原因大打折扣了，不然憑著快要化為實質的不滿，之前的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捏死自己。
“嗬嗬。”林祈乾笑一聲，“我們不是在人力製造出來的空間裂縫裡嗎？”
要麼被直接弄死，要麼被放出去後再弄死。——林祈在心裡補充道。
當然她不會坐以待斃就是了。
隻見夜未央臉現鄙夷之色，“小丫頭，你看看清楚再說。”
林祈還是第一次在夜未央的臉上看到如此生動的神色，——這廝，越來越有人味兒了。
暗自腹誹，但也不妨礙林祈觀察周身環境。
之前她曾經在弋清宸臨時開辟的空間藏身過。
臨時開辟的空間不大，能看清外部的現實環境。
此時此刻她和夜未央所在的地方，倒是類似於在幻域裡初遇時候的情形。
隻是那是雖然四周被迷霧籠罩，但是總歸能感受到腳踏實地。
然而這個空間裡，她似乎隻能懸浮，腳下和頭頂周身一般，皆是一片虛無。
“這是什麼地方？”林祈問道，“對了，請問，你有沒有看見我的同伴？就是那個穿白色衣衫，長得很好看的那個少年？”
夜未央臉上現出一絲懊惱的神色：“掉到彆的空間縫隙裡了？”
“彆的空間縫隙？”林祈不解，同樣不解的還有夜未央的神色。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應該和雪希音沒有任何關係，雪希音如何，能牽動他的情緒變化嗎？
“嗯。我們現在也在空間縫隙裡。之前的空間裂縫，是人為的，想把我們控製在私人空間內。”
“不過就憑這點空間之力，也想困住我？”
“我動動手指，就把那個破空間敲碎了！”
夜未央越說，語氣越急。
林祈覺得自己再不打斷他，他可能要原地氣瘋。“所以，我們就掉到空間縫隙裡了？”
為什麼偏偏是縫隙呢？當然這個問題林祈不敢問。
現在的夜未央看起來是溫和多了，但是直覺告訴林祈，還是不要惹毛他為好。
“隻能說活該你們兩個倒黴！”夜未央氣呼呼地道。
“那我們怎麼能夠找到雪希音，就是我的同伴，怎麼能回到原來的空間裡去？”林祈問道。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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