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飛？”“假”千夢晴語氣裡透露出幾分詫異，另外還夾雜著些許不滿。
“還不太熟練。”林祈需要全神貫注地操控著身體，但依然認真解釋，“而且很耗費靈力。”
——不然也不至於差點讓你給摔死。林祈心裡腹誹。
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內訌”。
“假”千夢晴不再說話，隻是跟隨在林祈身邊。她也是看出來了，對於“飛行”這件事，林祈是真的不太熟練。
但二人不知道的是，如果讓天曌的人知道了林祈不過剛剛中階大靈師的水平，便已經可以禦空飛行，不知會驚掉多少人的下巴。
要知道，一般來說禦空飛行，至少要到玄靈師的級彆才有可能，這還要看個人的天分，就像領悟元素之力一樣。
靈修一途，有時候天分和運氣，要比出身重要得多。
骨刺內部幽深漫長，向下貫穿不知多深多長。
林祈隻覺得兩個人向下了許久，卻依然不見到底。
還好林祈領悟了光元素，還能照個亮，不然如此在黑暗中下落，時間一久，彆說靈力不繼，精神首先就崩潰了。
精神崩潰？
林祈覺得自己似乎是捕捉到了什麼有用的信息，可再細想，又不甚明了。
其實有光元素照亮也並沒有好多少。
骨刺內部並不是如外表一樣單純的慘白，而是又脈絡一樣的暗紅色條紋遍布骨刺的各個角落，甚至偶爾還能看到有什麼在裡麵流過。
像血一樣。
林祈原本想用月獨試試看能不能將這些脈絡劃開一探究竟，但轉念一想，自己和“假”千夢晴進來後，除了一直降落不到底部以外，也並沒有什麼危險的情況發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種情形下實在沒必要多生事端。
然而，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靈力總有消耗一空的時候。
“你累不累？”林祈問道。
“假”千夢晴搖頭，“我已經很長時間都不會累了。”
“啊。”林祈應了一聲，不再開口。
“假”千夢晴到底是種什麼樣的存在，林祈現在依然無法確認，沒有實體但又似乎並靈體凝實，而且用黑霧勒斷骨刺，包括之前對自己的攻擊，說明都是能給實體帶來直接的傷害的。
“你不問問我為什麼嗎？”“假”千夢晴難得主動開口。
恰在此時，幾點白亮亮的小光團從骨刺底部飄了上來，隱沒入林祈的掌心。
“快要到底部了，小心。”林祈神色微凜。
她無法通過光元素判斷出更多的信息，但這一路下行都平安無事，若是到了骨刺底部也是依然如此，那這關未免過得也太容易了。
“假”千夢晴聽了林祈的話，點點頭，一團黑霧自腳底湧出，托在了兩人的下方，形成一道防禦屏障。
然而就在兩人以為周全之時，，一道比野獸咆哮更為恐怖的嘶吼聲卻從頭頂上方傳來。
兩人抬頭尋聲望去，不由得同時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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