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就是那家人徹底消失,要麼就是肇事者徹底消失,完全找不到線索的那種,連屍體在哪兒我們都不知道。”
“就我剛才說的,那名走火開槍的執法者。”
“當時我把他保護得很好,更是讓執法局的所有兄弟輪流守著他,可是等我們發現的時候,他就已經徹底消失了。”
“當時陪他在一起的兄弟事後甚至都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暈的,醒過來都是換防的兄弟們發現了之後,才把他們給叫醒的。”
“一切都是如此的詭異。”
“甚至到現在為止,我都還沒有找到當初那名執法者的屍體。”
“這還是其中之一。”
“這麼些年來,我們總會有兄弟悄無聲息的消失,在我調過來的第三年,我徹底受不了他了,所以我就準備跟上級求援。”
“可那一次,他單獨來找我談過一次。”
“他以整個北城所有人的命來威脅我。”
“我妥協了。”
“但後來,整個北城的治安都是十分的平穩,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什麼岔子,就算是偶爾有,出事兒的也會是我們執法者。”
“至少普通人沒事兒。”
“可我又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兄弟一個接著一個的去死呢?”
“我當時威脅他了。”
“我說哪怕是付出全城人的命,我也要往上麵報。”
“甚至堵上我自己的命。”
“最後他才妥協了。”
“但他做事兒,也就更加的滴水不漏了,更難找到他的證據,本來我們就沒有任何的突破口,後來就更難了,除非他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兒子。”
“可是他兒子犯事兒,我們不敢抓。”
“一旦抓了,北城就會亂起來。”
“亂起來就會死人。”
“不僅僅是我們執法局,哪怕是記者,新聞媒體等等,全部都在他的掌控之下,我也在他的渲染下,徹底成為了他的人。”
“後來。”
“我能做的,就隻是抓凡事得罪過謝威的人,以這樣的方式來保護他們,而這些事兒謝生一直都知道,但他也沒有說什麼。”
“就這樣。”
“我們也算是形成了一種默契。”
“但整個北城,哪怕是三歲的小孩都知道,北城的天,一直都被黑暗所籠罩,隻是他們不敢說,也不敢聲張,更不敢做什麼跟謝家拚命的事兒來。”
“這也就愈發的養成了謝威囂張的性格。”
“總之!”
“這該死的默契,我早就已經受夠了。”
“哪怕是現在的牢房裡,都還關押著不少得罪過謝威的人,其中時間最長的人,已經在裡麵被關了十五年,整整十五年!”
“甚至就因為他跟謝威吵了兩句。”
“就關了整整十五年的時間。”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的眼淚都忍不住流了出來,滿臉悲切的道:“十五年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代表了什麼,我的心裡很清楚。”
“畢竟十五年太長了。”
“並不是每個人都有十五年的時間可以浪費的。”
“但就是因為謝家,就這麼白白浪費了他十五年的時間,他現在出來的話,跟世界都是脫節的狀態,能不能好好的活下去都是個問題。”
“或許謝威都已經忘了他是誰,可是我不敢賭,因為他們謝家的人都有一個共通的特點,那就是非常的記仇,哪怕是一點小事兒,他們也會記住的。”
“不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