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更重要是，這微弱的波動，乃是空間上的波動。
蘇十二本就掌握有空間秘法，對這微妙變化，自是一點也不陌生。
“這是……空間波動？”
眸光一閃，蘇十二當即打起精神，彈指間，便衝開湖水，來到湖底中心處。
置身此地，前方空間波動雖說依舊微弱，可在他感知下，卻已經算得上是極為清晰了。
“果真是空間波動！難不成，那無涯之涯的交易坊市，實際上是需要以這秋水長天之地的空間裂隙進入？”
“可如此微弱的空間波動，光是讓人察覺都十分費勁。”
“沒有空間秘法，彆說合體期大能，哪怕分神期巨擘，怕也未必能順利進入。”
“更彆說，修士進入異空間，稍有不慎便會遭遇空間亂流。”
“除非……”
感受著周圍時不時出現的空間波動，蘇十二心緒不停變化。
須臾，眸中兩道精光快速閃過，蘇十二索性閉上了眼睛，手上法訣變化，空間秘法悄然催動，仔細感知著什麼。
一炷香後。
蘇十二睜開雙眼，臉上陰霾一掃而空，嘴角微揚，取而代之是滿臉淡淡喜色。
“果然！此地的空間波動雖是微弱，但卻明顯在一點點變強。”
“若真是一直存在，最開始進入湖底之時，以我在空間之道方麵的造詣，沒道理探查不到。”
“也就是說，這些日子之所以一無所獲，完全是因為，無涯之涯交易坊市的開啟時間未到。”
“待到合適時間，交易坊市自會顯現麼……這倒也符合無涯之涯的特征，若真是任誰過來，都能輕鬆找到。無涯之涯，也就談不上，不定時開啟一說了。”
“不過……這些時日的探查，倒也並非一無所獲，至少這秋水長天周圍的情況，都已經儘在記憶當中。”
“此外更有幾座事先布置的陣法，真要有什麼意外狀況，拖延一二，爭取跑路時間，那也說不定。”
想到這，蘇十二徹底安心。
弄清楚怎麼回事，當下也無意在這湖底久留。
身軀輕晃，立時化流光衝天而起，直往水麵上浮。
按他判斷，等到無涯之涯交易坊市真正開啟的時間到來，必有異象在水麵上方顯現。
至於湖底，屆時空間波動也勢必達到驚人程度。
空間波動下，他自保倒是沒什麼問題。
可問題是，自己第一次來這無涯之涯，修為境界也明顯跟這交易坊市略有差異。
這種情況下，行事自當更加低調謹慎才是。
不多時。
伴隨湖麵一朵浪花翻騰，蘇十二身形從水中衝出。
甫才出現，立時就有數道強橫神識，從不同方向席卷而來，不偏不倚，正落在蘇十二身上。
好在，蘇十二身上鬥篷、鬥笠，品階雖然並不算高，效果卻是十分不菲。
這一道道強橫神識掃來，蘇十二身上衣衫無風自動，更有無形力量流轉其間，將這一道道神識隔絕開來。
除了能隱約察覺幾分，蘇十二的修為境界氣息外，這些神識根本探查不到其他更具體的信息。
一道道神識掃視著，探明蘇十二的修為境界後，又相繼消散。
但仍有若有若無的氣機正落在蘇十二身上，畢竟蘇十二從湖底出現，此刻就在人群最中央，眾人想不關注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