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房大爺兩口子誰是駱先生,能潛伏的這麼深,這麼多年,沒露馬腳,明麵上能查到的信息肯定天衣無縫。
真正指望的,還得是部隊那邊審問的口供。
到時候兩相對比,自然就水落石出了。
然而,杜飛卻低估了王參軍的能耐。
白天在專桉小組的辦公室坐了一天,等到下午,四點多鐘,杜飛都準備下班了。
王參軍帶著鐘俊達、大張兒、小趙兒匆匆回來。
杜飛看他們臉色,頗有些喜氣洋洋的,看樣子收獲不小。
果然,王參軍一說,連杜飛都吃了一驚。
“顧問,您是真厲害”王參軍挑著大拇哥,先給杜飛上了一頂高帽“姓房的兩口子,一查全都有問題”
杜飛詫異道“他們都是敵人的特”
這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王參軍搖頭“那倒不是,那個姓房的不是特,他原名沉巍,解放前是85軍下邊的副團長,淮海戰役被俘,後來伺機逃跑,造成我軍一死三傷。這件事當時影響非常惡劣,卻始終沒有抓到人”
說到這裡,王參軍氣的直咬牙。
杜飛也沒想到,房大爺還有這種光榮曆史。
難怪藏著一把馬牌擼子,這把槍大概就是副團長的配槍。
不過這房大爺也真是個人才。
在淮海戰場殺了人,竟沒往往深山老林躲,還反其道而行之,躲到京城來,藏了十多年。
之前他能安然無恙,是因為人海茫茫,沒人刻意查他。
一旦露出馬腳,國j想要查他,立馬就原形畢露了。
王參軍接著道“還有他那媳婦叫金明娟,也是化名,原名劉娟”
杜飛仔細聽著。
最後,王參軍沉聲道“顧問,根據目前掌握的情況,我懷疑這個金明娟,很可能是49年前,軍統京城站留下潛伏人員,代號暫時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是個老牌間諜。”
杜飛心頭一動,竟然是過去軍統京城站的人
他沒仔細詢問王參軍,具體怎麼查到這些的。
蛇有蛇道,鼠有鼠道。
王參軍能在短短一天時間,查出來這麼多東西。
肯定用了不少人脈和手段,甚至有些法子不那麼公明正大。
杜飛也不想管,他隻要結果。
王參軍帶回來的情報非常重要。
之前杜飛查找澄田賚四郎的財寶時。
就查出來,最後一車被截在京城的財寶,名義上被灰大仙給搬走了,但其實就是被瓜分了。
參與其中的,主要有三撥人。
其一,就是野原廣誌這樣的內鬼,隨著戰爭結束,東洋徹底戰敗,澄田賚四郎對他們失去了控製。
其二,就是戰敗後,轉投gd的東洋特高課的人。
第三,就是當時軍統京城站的人。
王參軍查出房大爺媳婦,解放前是軍統京城站的,說明她有可能參與其中,獲得了大德通的金元寶。
至少在邏輯上,這個化名金明娟的女人,是駱先生的可能性越來越大。
王參軍把話說完,容杜飛思忖了片刻,迫不及待道“顧問,抓不抓”
這一刻,杜飛也有些心動。
現在有六七成把握,金明娟就是駱先生。
但昨晚上剛跟張小琴接頭,第二天就立即被抓。
傻子也知道,張小琴可能暴露了。
跟張小琴有聯絡的x先生,或者彆的什麼人,肯定在第一時間,切斷與她的聯係。
到時候張小琴這條線就徹底廢了。
杜飛仔細想想,有些不甘心。
本著逮著蛤蟆攥出油的原則。
張小琴這樣的工具人,用一次就廢了,真的很可惜。
杜飛想了想,看向王參軍道“組長,今天的行動,敢不敢保證不走漏風聲”
王參軍眉頭緊鎖,沉默幾秒,堅定點頭“顧問,您放心,我敢保證,絕不會驚動敵人。”
杜飛鬆一口氣,用力拍拍他肩膀道“有你這句話,那就先不抓”
在場的都不是菜鳥。
實際上,剛才王參軍問抓不抓的時候,杜飛沒立即答應,大夥兒就看出來,杜飛另有打算。
但倒地什麼時候抓,也得給個準信兒。
杜飛略作斟酌,伸出三根手指頭“咱們就緩三天明後天部隊那邊肯定有反饋,確認金明娟到底是不是駱先生。”
說到這裡,杜飛頓了頓,強調道“抓人的時候,對外就說姓房的殺人逃跑的事兒,彆的全都彆提。”
眾人明白杜飛的用意,這是要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打著抓房大爺的名義抓金明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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