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德施泰特話說到一半,便直接卡住了,因為他在英國生活已經使他變得小心翼翼起來,他不知道該如何稱呼眼前的這位普魯士的最高領導人,難道直呼其名?萬一惹怒了眼前的這位,還有該怎麼辦?
看著老元帥為難的表現,阿爾薩斯心裡麵就一陣的絞痛,衰老還真的是人類大敵,自己以後絕對不會將這一副虛弱的麵孔,留給彆人,我絕對不能讓彆人看我的笑話,絕對不能。
最後還是阿爾薩斯開口將倫德施泰特從思緒裡麵拉回,他看著眼前的老元帥恭敬的說道:“您隻需要稱呼我為阿爾薩斯就行了,畢竟除了職務之外,您在任何方麵都值得我尊敬。”
聽到阿爾薩斯的話,倫德施泰特緊張的心情不由得放鬆了下來,看起來對方將他綁到這裡並不是為了殺他溫特為了防止對方告密,所以直接派人將他們一家全部綁過來了,因為西德一直都對普魯士,采取的是妖魔化宣傳,當然普魯士也對西德采取的是妖魔化宣傳,兩個國家雖然沒有設立外交部,也沒有建交,但是奈何雙方都在境內設立了巨大的電台,每天都以這個東西而作為媒介,雙方唇槍舌劍,以爭顏麵,後來直接上升到人身攻擊,就比如阿登納身世之謎,什麼玩意兒。)
所以當倫德施泰特被綁到普魯士的時候,內心無疑是惶恐的,因為他長期生活在西德,無疑是接受過德意誌聯邦的妖魔化宣傳的,就比如說阿爾薩斯想殺什麼人,給蔡塞爾使個眼神,史塔西第二天就讓那個人就死了。
當然阿爾薩斯這邊也自然是毫不遜色,直接展開人身攻擊,什麼阿登納包養情人啊,什麼給下屬戴綠帽子什麼的。
史塔西更是揚言他們已經掌握了阿登納之所以會麵癱的原因,原因就是阿登納這個家夥,因為偷情,所以說被下屬打壞了腦袋。
但是實際上是1917年,阿登納的司機開車不小心與電車相撞。阿登納自己從破損的汽車裡爬了出來,滿臉是血,鎮靜地向醫院走去。隻受了點輕傷的司機卻被用擔架抬走了。診斷結果,阿登納的顴骨碎了,麵部其他地方也受了傷,這影響了他以後的麵部表情,讓他形成麵癱。
所以說在雙方的妖魔化宣傳下,德意誌聯邦的人在聽到史塔西這三個字的時候,基本上都是聞風喪膽,更何況阿爾薩斯在德意誌聯邦那邊宣傳的可是賣國賊。
在製定憲法時,阿登納等人將實現聯邦德國領導下的統一確立為一項憲法義務,在起草西德憲法時,以阿登納為首的西占區政治家對建立自己的政府很積極,但他們都不願背上製造德國分裂的罪名,因而傾向於將聯邦德國作為一個臨時性的國家。
西德的基本法也是一個臨時性憲法。基本法在前言部分還對德國統一問題作出具體的規定,由德國人民通過自決實現德國的自由和統一,還規定1937年的邊界才是德國的合法邊界,從而不承認德國的分裂和民主德國的存在。
你不願意為分裂德國的罪名,但是阿爾薩斯願意背啊,所以阿爾薩斯建立了普魯士民主共和國,也正因為這個原因,阿登納才可以公然宣稱阿爾薩斯叛國賊,所以阿爾薩斯手裡麵,這些人自然是叛國賊的手下。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能夠解釋,當這幾個孩子和倫德施泰特到這裡的時候臉色會變得格外的蒼白,主要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倫德施泰特感激地看了一眼阿爾薩斯,然後揉了揉自己孫子的腦袋道:“出去玩吧,格爾德。”
格爾德猶豫地看了看倫德施泰特眼睛,很顯然他在為自己的爺爺擔心,但是他還是咬了咬嘴唇,將自己的幾個弟弟妹妹全都帶走出去。
“他真是一個軍官的好苗子。”
阿爾薩斯看著格爾德離去的身影,忍不住讚歎道:“我在他身上看見了普魯士軍人的氣質,我不得不承認您是一個優秀的普魯士軍人。”
“我們普魯士人向來如此。”
隨著孩子們的離去,倫德施泰特的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他用手撐著桌子,儘可能的挺直了自己的腰杆說道:“請問偉大的首席有什麼吩咐?”
“老元帥,我可並不偉大,偉大的是普魯士人民們。”
說完這句話,阿爾薩斯先是看了看倫德施泰特的膝蓋,然後皺著眉頭,心中很顯然有了一絲不滿,但是很快他的表情就恢複了過來,很隨和的走到了倫德施泰特的後麵,然後恭敬的將倫德施泰特的椅子向後一挪然後說道:“老元帥,你的腿腳不好,請坐吧。”
一旁的溫特看到這一幕,心中不由得吃驚,眼睛更是睜的溜圓,要知道阿爾薩斯身為普魯士的最高統治者,他可是很少做出這樣的舉動的,畢竟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普魯士,所以現如今他隻給斯大林一個人做過這樣的動作。
倫德施泰特都顯得有些不自然,畢竟就算是曾經的那個人,他也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待遇,所以說他心中不由得有些慌亂起來。
阿爾薩斯隨後恭敬地走到他身後,坐到了那張床上道:“老元帥,不要感覺到吃驚,這是一個德國軍官,對於您的尊重,我看過國防軍的資料,我知道你努力過了,但是你勸不動那個人,所以說把那個人選上才是我們的悲劇,但是每個人都要重新開始,難道不是嗎?”
聽到這些話,倫德施泰特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絲感動,看起來這個眼前的普魯士首席,的確比那個波西米亞下士更了解自己,隨後他顫抖地點了點腦袋,然後緩緩地做了下去。
阿爾薩斯看了看倫德施泰特似乎是在組織自己的語言,但是其實他就是在組織自己的語言,說實話,他從來都沒有預想到倫德施泰特居然會如此的老,雖然說再來之前,他已經在心裡麵做足了準備,但是他的心裡麵還是忍不住感到一陣失望,這位老元帥,實在是太老了,蒼老的讓他的心裡麵都變得有些於心不忍。
他實在是太老了。
阿爾薩斯在心裡麵不停的念叨著這句話。
但是倫德施泰特似乎看出了阿爾薩斯的心思,能在戰爭結束之後,找到自己無非就是向自己詢問戰爭方麵的一類事情,除了這種事情之外,還能有什麼事情?畢竟自己最擅長的就是這個,所以他看著阿爾薩斯率先開口說道:“您想讓我乾什麼?阿爾薩斯……先生。”
原本倫德施泰特是想入鄉隨俗稱呼阿爾薩斯為同誌的,但是轉念一想,他是一個普魯士軍人,所以他不能這樣做,於是他開口使用了先生這個稱呼。
阿爾薩斯抬頭看著倫德施泰特,心裡麵終於是下定了決心,他咬了咬嘴唇道:“我想讓您出任普魯士戰爭學院的校長,為我們培養一批新的普魯士軍官人才,我需要用它們來保證普魯士的安全和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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