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林科夫輕哼一聲,隨後拉著疲倦的身體,強行從身體裡麵擠出了一絲精力,大步流星地走了進去。
“馬林科夫同誌,歡迎您來到薩克森,我代表普魯士向您表達崇高的敬意。”
馬林科夫一走進來阿爾薩斯就聞到了馬林科夫的身上的味道,長期不洗澡的馬林科夫身上已經伴有了一股體香,這樣阿爾薩斯的嗅覺十分的不舒服,也正因為是這樣阿爾薩斯,並沒有選擇和對方握手,而是選擇了朝對方示意。
“謝謝您的招待,阿爾薩斯同誌。”
馬林科夫自然不清楚阿爾薩斯內心的想法,但是客隨主便,所以他還是跟著阿爾薩斯的安排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不知道您這一次來,這裡和我會麵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阿爾薩斯一邊說話,一邊做回到自己的位置,開始擺弄著自己的機器,說實話,這是阿爾薩斯為數不多的玩具,當然以他的工資水平是買不起這種東西了,所以隻能是他到這裡的時候,這些老工人湊錢給他送的。
“主要是打算和阿爾薩斯同誌交流一下感情,順便借用一下普魯士方麵的電台和莫斯科方麵進行聯係。”
馬林科夫毫不掩飾的說說自己的目的,畢竟他現在已經沒有了和彆人談話的資本,或者說沒有和彆人說話的資本,因為在名義上,他已經失蹤了,如果自己說話,一不小心得罪了眼前的這個家夥,這個家夥隨時都能把自己殺了。
隻要做得乾淨,到時候直接推到南斯拉夫人的手上不就行了?所以馬林科夫也沒有賣什麼關子還是直截了當的說出了他內心的想法,而且他之所以會跟著這些史塔西來到這裡主要原因,就是因為阿爾薩斯不會殺自己,所以自己才大的膽子來到這裡和阿爾薩斯會談。
而且他也急需獲得來自莫斯科方麵的情報和消息,畢竟跟隨著這些史塔西官員,打探不到什麼莫斯科方麵的消息,這些史塔西隻是一根筋的執行著上麵給他們安排任務,所以從不讓他和外麵的人接觸,或者說和他的那些手下接觸。
所以馬林科夫現如今是極度渴望外麵的消息。
阿爾薩斯抬頭打量了一眼馬林科夫,隨後繼續低著頭,擺弄起了自己的玩具道:“可以,馬林科夫同誌,您可以使用普魯士方麵的電報和莫斯科方麵聯係。”
隨後他便閉上了自己的嘴巴,等待馬林科夫的下文。
見到阿爾薩斯又把主動權拋到了自己的身上,馬林科夫頓時語塞,那乾淨利落地回答讓準備和阿爾薩斯討價還價的馬林科夫頓時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其實來到這裡的時候,他就已經認為阿爾薩斯要和他交換什麼消息,或者說需要什麼回報,但是現在看來對方似乎也沒有什麼消息要交代給自己隻是單純的拯救了自己一下,這樣馬林科夫頓時語塞,找不到任何的語言來打破現在尷尬的局麵。
當然,馬林科夫之所以會這麼想,主要是他用了一個政治家的思維來思考這些問題,那就是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這世界上所做的事情都可以用利益來衡量,至少在他看來是這樣。
當然他這個想法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確是很正確的,如果不是阿爾薩斯對馬林科夫有利益要求的話,他也不會去拯救馬林科夫,當然這方麵馬林科夫自然是想不到的。
兩人就這樣沉默著,以至於整個空寂的房間也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隻剩下阿爾薩斯擺弄著機器的聲音。
最終還是阿爾薩斯率先打破沉默,他一隻手拿著螺絲刀拆卸著機器,一邊詢問道:“馬林客戶同誌,您還有什麼要求嗎?”
馬林科夫先是沉默了一會兒,很顯然,這是他在重新組織語言,隨後他小心翼翼的試探性問道:“阿爾薩斯同誌,難道您對我沒有什麼要求嗎?畢竟按照我們兩個人的交情,您是不可能花這麼大的心血來營救我的。”
“不知道您為什麼會這麼想呢?”
阿爾薩斯臉上勾起了笑容,最後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螺絲刀道。
“難道不是嗎?”
馬林科夫皺著眉頭詢問道:“畢竟這個世界上所有東西都可以等價交換,如果說您現在不跟我說的話,那麼恐怕以後我就算有這個能力了,我也不會去執行這件事情。”
“您也許想得有些太多了吧?”
阿爾薩斯語氣中充滿了譏諷,隨後他拿起了一個零件,再一次安裝到了機械上道:“句句都談個人利益,條條不離利益交換,樁樁都談所謂的好處,事事都談所謂的交換。”
說到這裡,他故意停頓了一下,似乎是準備給馬林科夫的大腦來一次巨大的衝擊。
果然在等待片刻之後,他的語氣更加的譏諷道:“馬林科夫同誌,您就不能換個角度來思考這些問題嗎?或者說換一個更廣闊的大腦,或者無產階級的大腦來思考這些事情。”
“什麼角度?什麼大腦?”
馬林科夫很明顯是被阿爾薩斯這樣的譏諷言論給整笑了,說實話,在他看來阿爾薩斯也是這樣的人,他之所以和斯大林關係那麼好,不就是為了他統治下的普魯士嗎?
如果不是為了利益,他阿爾薩斯會恬不知恥地將曾經的德國首都名字改成斯大林尼亞嗎?
所以說馬林科夫覺得阿爾薩斯說句話很虛偽,他看著阿爾薩斯反唇相譏的說道:“難道您不是這樣的人嗎?而且我感覺這句話,更適合您!”
馬林科夫雖然在語氣中說的無比的硬氣,但是他還是選擇給阿爾薩斯來了一個尊稱,用的是您,而不是你,很顯然他語氣中充滿分寸,畢竟他可不想在這裡丟下自己的性命。
“馬林科夫同誌,也許您真的應該去看一看,或者說重新讀一讀伊裡奇同誌的專輯,因為隻有這樣才有可能把你的大腦重新洗滌一下。”
阿爾薩斯在一次拿起來螺絲刀,仿佛若有所隻能拆開了機器的整個外殼露出了裡麵一排排精密的齒輪,齒輪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反正是在一些奇怪的力量下在不停的旋轉著。
隨後,阿爾薩斯用螺絲刀敲了敲齒輪的側麵然後說道:“馬林科夫同誌,我建議把你的腦袋從你的腳後跟裡麵拿出來,重新洗一洗,洗一洗裡麵的汙垢,讓偉大的布爾什維克思想重新在你的腦袋裡麵生根發芽,國與國之間不應該隻有利益,也應該有情誼。”
說到這裡阿爾薩斯饒有興趣的看著馬林科夫,因為說實話,他現如今所說的話都是昧著良心說的,因為說實話,他也不相信國與國之間是有情誼的,他可是一個狡猾的暗影操控者。
所以說在他看來,國與國在擁有相同的利益的時候,自然是宣稱的情比金堅,但是當雙方的共同利益破裂之後,或者說雙方的利益出現矛盾之後,那麼這種友情就會相互破裂,除非一個國家在和另外一個國家相互交往的時候占據主導地位,那麼他們之間的友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可能牢不可破。
“情誼?”
麵對阿爾薩斯的再一次忽悠的馬林科夫,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隨後他搖了搖腦袋說道:“不是我懷疑您,我就想問阿爾薩斯同誌,您再說這話的時候,您自己相信您說的這話嗎?”
不管馬林科夫相不相信自己的話,反正阿爾薩斯自己是把自己給整相信了,他放下手中的機器和螺絲刀,然後站了起來給馬林科夫倒上了一杯開水詢問道:“喝白開水還是菊花茶?”
“你們普魯士人在談事的時候,不喜歡喝酒嗎?還有你為什麼這麼喜歡喝菊花茶?就不能搞一點茶葉來喝嗎?我聽說你可是給阿修羅那邊援助了6000萬美金,怎麼那些家夥連一點茶葉都不給你?”
馬林科夫雖然不清楚阿爾薩斯為什麼突然要這麼做?但是為了不尷尬,他還是接觸這個話題。
“我也想喝,但是我的工資不允許我喝這些東西,至於為什麼這麼喜歡喝菊花茶,主要是因為它便宜,阿修羅那邊同誌的確是送了我不少茶葉,但是那是國家的資產,不是我的資產。”
說到這裡阿爾薩斯,忽然是想起是什麼臉上突然露出了憤恨的表情。
“不過普魯士的菊花,不知道為什麼也開始漲價了,如果再這麼漲下去的話,我相信我以後隻能喝樹葉茶了。”
說來也奇怪,普魯士的菊花開始變得越發的昂貴起來,從原先很廉價的價格,一下子就變成了中等偏上,這一度讓阿爾薩斯變得憤恨不已。
當然,阿爾薩斯也清楚這是什麼原因,無非就是上行下效罷了,阿爾薩斯喜歡喝菊花茶,底下的官員也不知道為什麼也喜歡跟風起來喝菊花茶。
以至於有些狂熱家夥就連喝菊花茶都開始攀比起來,惹得阿爾薩斯一陣無語,隻好把這些東西歸咎於偶像的力量。
“我記得你不是在工作期間,可以享用普魯士的資產嗎?”
馬林科夫聳了聳肩似乎說說自己的疑問。
“沒錯,那的確是普魯士憲法賦予我的權利。”
阿爾薩斯沒有任何遲疑直接回答道:“但是我不能濫用這種權利,畢竟我是整個普魯士的統治者,必須做到上行下效。”
“如果說我帶頭違反憲法的話,底下的官員也會上行下效,到時候整個普魯士的風氣都有可能被破壞,為了一點小小的方便,為了那麼一丁點的享受,而破壞整個國家的風氣和戰略利益,這是極其不值得的,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普魯士才有資格被稱為整個世界最有效率和最廉潔的國家機器。”
“怪不得彆人都說你們普魯士人是機器,在普魯士當官員是一件苦事,原來是這樣。”
聽到阿爾薩斯又開始講大道理,馬林科夫無奈地翻了一個白眼然後說道:“好吧,那就給我來杯菊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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