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大林的話音並沒有在人民群眾中引發太大的波瀾,反而在觀眾席上引起了所有人的喧鬨,一時間赫魯曉夫,朱可夫,莫洛托夫,貝利亞,來自各個國家的布爾什維克領導人,還有在暗地裡麵嘲笑蘇聯的資本主義外交官們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轉移到了斯大林的身上和阿爾薩斯的身上。
要知道這可是一個爆炸性的新聞,且不說普魯士和德意誌聯邦現如今的經濟,就說他們兩個國家所加起來的版圖就已經能夠嚇死在場的所有人了,尤其是和德意誌聯邦剛剛完成和解的法蘭西的外交官們,紛紛捏緊了自己的拳頭。
假如說現如今的兩個德意誌國家再一次合並的話,那爆發出來的威力可不是現如今的法國能夠抵擋住的,二戰過後的法國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疲憊,更何況現如今還深陷在印支的戰場上,那些如同雜碎一樣的越南人不停地襲擾法蘭西在與印支的工作……
就連長期執行大陸平衡的英國外交官們,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起來,如果說現如今的德國再一次統一的話,那麼第二次世界大戰不是白打了嗎?而且再一次統一的德國經濟力量上遠遠會超過英國,這是英國再也不想看到的,而且這也不符合英國人的利益。
相比於這兩個老牌資本主義強國的表現,新生的西方霸主美利堅外交官們則淡定了許多,但是他們都充滿了表麵上的冷靜,但是實際上他們的內心已經是無比的震撼,這個斯大林莫非是更換了一個人?嗜土如命的他們居然甘願放棄一部分緩衝區?
“我覺得我很有必要,現如今趕緊給總統先生打個電話。”
原本還和英國駐蘇聯外交官交談甚歡的美國大使,連忙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來身子道:“這個信息實在是太震撼了,他很有可能影響歐洲未來的格局。”
“我也認為十分有必要。”
英國大使也臉色難看的站起來身子,離開了這裡,比起英國人的臉色,法國人的臉色則顯得蒼白了許,不知為何,這位法國大使的腿甚至都挪不動,據說後來他還是被他們法國人的代表給拖回大使館裡麵的。
“阿爾薩斯那個家夥究竟給斯大林同誌灌了什麼?迷魂湯?怎麼斯大林同誌提前就改換了自己曾經的想法?”
站在阿爾薩斯不遠處的貝利亞,此時此刻神色複雜地盯著眼前的這個家夥,要知道斯大林自從建立整個普魯士之後,就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讓德國統一,前幾年美國人向蘇聯接觸表達了對德國統一的希望,但是斯大林還是明確的拒絕了這個問題,當時的斯大林宣稱普魯士是一個完備的主權國家,他的和德國的關係就和德國之前和奧地利的關係一樣。
而且德國統一這一招也是他未來等到斯大林死後準備對付阿爾薩斯的一記重拳,隻要貝利亞奪得了蘇聯的控製權,那麼收拾阿爾薩斯,自然是手拿把攥,直接可以利用德國統一這個名義,隨意切割普魯士現有的土地。
所以他實在是搞不明白,一個德國人為什麼會比他這個蘇聯人還要深得斯大林的信任?阿爾薩斯他是一個德國人啊!偉大的斯大林同誌,他為什麼能這樣?
“不行,我絕對不會讓這個家夥徹徹底底的逃離我的掌控,我一定要讓這個家夥,為他在波蘭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貝利亞想到這裡的時候,目光已經快噴出火來,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和阿爾薩斯的確成為了死敵。
相比於相比於貝利亞的態度,赫魯曉夫此時此刻的態度則複雜了許多,在斯大林說出這個話題之後,他幾乎是下意識地看向了阿爾薩斯,這個家夥在斯大林心中的地位還真是不低呀。
赫魯曉夫敢保證斯大林之所以讓德國統一,裡麵絕對有阿爾薩斯的影子,一旦阿爾薩斯重新回到了德國,那麼這個家夥可就不是自己以後能夠輕易收拾的了,而且自己恐怕以後也要受製於這家夥。
當然相比於赫魯曉夫和貝利亞的態度,馬林科夫的表情則顯得淡定了許多,說實話,他對於德國統一並沒有太大的意義,更何況阿爾薩斯還救了自己一命,自己於情於理也應該還對方一個人情,更何況德國統一是對於邊境的劃分,肯定是要重新決定的,馬林科夫允許德國統一,但是德國的實力絕對不能威脅到蘇聯,這是很有必要的事情。
相比於這三位站在原先首席台的最中間莫洛托夫更擔心的是,他的外交成果,就比如說他和普魯士之前簽訂的限製普魯士軍隊的條約……
“偉大的斯大林同誌說的是真的?”
瓦特格爾德不知道為什麼,再聽到斯大林說這些話之後,他總感覺到背後脊背一涼,因為德國的這個鄰居實在是不能讓捷克斯洛伐克感到安心,要知道自從德國統一以來一直都渴求巨大的邊界,雖然說普魯士建立之後,一直都是對外以和平的形象示人。
但是阿爾薩斯完全否定曾經德意誌的做法,從彆人的角度來看,阿爾薩斯就是在逃避自己罪責,既然阿爾薩斯可以給波蘭人下跪,那為什麼不給捷克斯洛伐克下跪呢?
所以捷克斯洛伐克境內還是時不時地流傳起了普魯士威脅論,但是這些聲音都被哥特瓦爾德給鎮壓下去了,更何況現如今的捷克斯洛伐克確實在全麵的模仿普魯士政體,同時普魯士也漸漸成為了捷克斯洛伐克的貿易夥伴……
“當然斯大林同誌,自然說的是真的。”
阿爾薩斯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麵上他還是憂心忡忡的,他的內心更是早已經回到了普魯士,說實話,他現如今已經很擔心普魯士境內的波蘭人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的反應,因為德意誌第二帝國在統一之後,就已經給普魯士提供了一個活生生的案例。
那就是這些波蘭人隻能成為普魯士人,而不能成為德意誌人。
但是有些事情光靠逃避是無法躲避過去的遲早都要麵對。
……
華盛頓
現如今的杜魯門已經感覺自己的精力實在是越來越不夠用了,蘇聯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改變了戰略,在整個世界重拳出擊,先是占領了土耳其,隨後又乾涉希臘內戰,最後居然連南斯拉夫都動了手,這實在是讓杜魯門現如今的經曆有些自顧不暇。
“蘇聯人又在誇耀他們的武功了,這幫家夥還真是和納粹一樣不夠穩定。”
杜魯門看著眼前的灰白電視,眼神中充滿了對蘇聯這個不安定因素的擔憂,說實話,這種擔憂自從蘇聯擁有了核彈之後,他就越發的感覺到了不安。
“相比於納粹的瘋狂行動,我相信這些蘇聯人更懂得和平的珍貴,他們比納粹還稍微克製了一下,至少他們不會引發世界大戰。”
艾奇遜用自己的語言稍微安慰了一下杜魯門,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艾奇遜所說的話,的確有些真實,蘇聯確實比那些瘋狂的納粹安定了許多,至少他們不會腦袋一抽就發動世界大戰。
“也許我真是一個失敗的總統。”
杜魯門的語氣中充滿了落寞,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確是這樣,在朝鮮戰爭上麵的失敗已經讓他的名譽受到損傷,更何況之前他為了防止麥克阿瑟發癲,還把這個家夥給解雇了,這下徹徹底底的讓讓他為數不多的聲望徹徹底底的變得名聲掃地起來。
杜魯門一邊揉捏著自己的太陽穴,一邊將自己的目光轉移到了自己的國防部長的身上道:“蘇聯人在南斯拉夫那邊情況怎麼樣?我聽說他們都已經開始了收尾工作了?鐵托還能堅持嗎?”
“我想沒有人懷疑南斯拉夫的遊擊能力,蘇聯人的所謂收複工作,隻會讓他們繼續流血罷了,所以說根據國防部的推斷,蘇聯人在短時間之內不會再一次進行大規模的入侵,這樣我們也可以抓緊時間重整一部分軍備,以確保蘇聯人不會再一次的大規模入侵。”
馬歇爾一邊看著手中的報告,一邊對著杜魯門說道。
“具體的事情交給你自己去辦,南斯拉夫那邊的武器運的怎麼樣了?鐵托那個家夥現在哪裡?”
杜魯門再一次問出了這幾個問題,說實話,這幾個問題都是他最關心的。
“南斯拉夫的海岸線已經被全麵封鎖了,很多武器都無法運出去,但是鐵托他們似乎和普魯士那些人聯係上了,以至於南斯拉夫能夠保證他們在普魯士占領區境內能夠開一批極度安全的通道。”
馬歇爾的語氣很隨意,似乎是在說一件很平平無奇的事情。
“普魯士內部也不像他們所宣傳的那樣美好啊,他們境內也有貪官。”
相比於馬歇爾平淡,杜魯門的語氣則奇怪了許多,說實話,如果不是現如今的普魯士表麵上套了一層布爾什維克的皮的話,否則杜魯門真的該懷疑普魯士是整個布爾什維克裡麵的唯一民主分子,畢竟普魯斯電影裡麵宣傳的世界實在是太好了,一個徹徹底底的清教徒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