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仗之前，晉綏軍的士兵們怎麼可能會這般喜笑顏開？一個個地抱著哭爹喊娘的姿態上的戰場……
因為誰也不知道這一場仗打下來還能不能繼續給家裡麵掙軍餉了……
可能下一刻就要被敵人的炮火轟死了……
“這到底是一支怎樣的軍隊啊！”
楚雲飛感慨一聲，此刻忍不住拉住了一個興高采烈要去吃飯的加強營士兵，
“馬上要打仗了，你們不害怕嗎？”
“打仗…可是要死人的！”
楚雲飛沉吟一聲，忍不住道。
“害怕啊！誰不怕死啊！”
“是個人都會害怕啊！”
加強營士兵聳聳肩，坦然道。
“那你現在為什麼這麼高興？”
“要打仗了，害怕死亡，恐懼死亡，不應該垂頭喪氣的嗎？”
楚雲飛繼續詢問道，他覺得這樣才是正確打開的方式。
“嘿！”
“跟著營長打仗，不會出錯的！倒黴的都是小鬼子！”
“就算是一不小心被龜兒子的小鬼子打中了腦袋死了，那也沒啥，營長會撫恤好我的家人，我也沒啥後顧之憂。”
“害怕和高興，這不衝突啊！”
“反正小鬼子就在眼前，你不去打死這群小鬼子，咱們也消停不了。”
“反正總歸是要上戰場的。”
“打死一個小鬼子，我們就能安寧一點。”
“我們總不能還要將打鬼子的任務留給我們的下一輩吧？”
“我們這代人將小鬼子打完就好了，就不要留給我們的兒子、孫子去打了。”
“嘿！上了戰場，俺也不怕！有營長保著我們呢！”
“好了，我先去吃飯了……”
士兵說完，就直接開溜了。
這個士兵說話有些不太清楚，有些話甚至顯得有些混亂。
但是楚雲飛一字一句全都聽懂了，聽進去了。
“方兄治軍，恐怖如斯……”
“每個士兵都帶著笑意奔赴戰場，小鬼子豈能不敗？”
“這樣的軍隊，是有魂的！有軍魂的！”
“軍魂不滅，戰鬥不止！”
……
呢喃自語聲跟著傳來，楚雲飛心中遭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這一次他沒有跟著其他的晉綏軍、中央軍高級軍官前往大夏灣學習，是完全正確的！
在方兄的加強中，楚雲飛感覺自己學到了此生之奧秘……
強軍，更在於強心！
全軍吃完正餐，就要全體出擊！
方羽已經將全軍出擊的命令下達了。
“營長，都說了是全軍出擊，為什麼不讓我們飛行中隊一起上？”
“營長！您這就是在區彆對待！”
“營長！我們飛行中隊申請參與戰鬥！我們也想打小鬼子！”
飛行中隊中隊長張啟要求請戰。
飛行中隊副中隊長曾念喬也戰意十足。
“這場戰鬥鬼子應該不會調派飛機。”
“所以我們沒有空戰的必要。”
“你們飛機升空沒有太多的必要性……”
“難道就靠著你們飛機上的那幾挺機關槍打擊敵人嗎？”
“這樣雖然多了一些火力，但是危險係數極大提高了……”
“不能為了多幾挺機槍的火力，讓我們的戰鬥機出現什麼意外……”
“更不能讓你們出現任何意外！”
方羽沉吟一聲，隨即鏗鏘有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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