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長官和參謀長王權坐在另一旁。
既然來了汾城，自然是要見見麵的。
凝霜也有很久沒回家了，方羽就想著帶她回來看看。
斬不斷的，永遠是親情的紐帶。
大廳內的氣氛有些尷尬。
方羽一直在喝茶，也不說話。
眼前這個長官，按照名分來說，是他的所謂的嶽丈……
但是現在的晉綏軍，已然是新一師的下屬部隊。
地位的層次感，顯得秩序分明。
“方司令的部隊還是一如既往地威猛啊！”
“戰鬥一打響，我就知道是方司令來了。”
“就猶如是天兵天將下凡一樣……”
參謀長王權強行活躍氣氛，隻是沒什麼人搭理他。
氣氛更尷尬了。
“肚子…大了不少。”
“也不知道回家看看！”
“幾個月了？”
“什麼時候出世？”
“我也是要當姥爺的人了……”
長官看向嚴凝霜，忍不住歎了口氣。
對這個女兒，他是有虧欠的。
當初是為了拉攏方羽這個潛力極大的家夥，所以將自己女兒送過去成親，為的就是將方羽這員猛將收入囊中。
隻可惜事與願違，最後事情發展的趨勢超出了預料，演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輪轉來回，沒想到又湊到一起來了。
“爹……”
“才三個多月呢……”
“還早著呢……”
“嘔……”
嚴凝霜一邊說著話，隨即忍不住跟著嘔吐起來。
孕吐，也是非常辛苦的。
嚴凝霜連忙跑到外麵處理去了。
房間內，隻剩下三個人了。
參謀長王權上躥下跳，想要找話題，又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臉上的尷尬之色傻子都能看得見。
方羽和長官對視，各自審視。
方羽在看著他，他也在看著方羽。
方羽的神情倒是比較淡定。
隻是那位長官打量起方羽來就有些停不住了，隨即就開始了長久的凝視。
方羽一杯茶喝完，還在看……
方羽一陣無語……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凝霜說要在家中住幾天。”
“過幾天我來接他。”
“軍務上的事情，會有專人和你們對接。”
“嗯，就這樣。”
方羽點點頭，簡單說完，就要離去。
“怎麼？”
“方司令對我這個敗軍之將就這麼不屑嗎？”
長官突然開口道。
方羽一陣無奈。
這是還…找上茬了？
“您多慮了。”
“我隻是軍務纏身，脫不開身。”
方羽隨口道。
“這麼繁忙的嗎？”
“繁忙到一起吃一頓飯的時間都沒有嗎？”
“我這個嶽丈固然沒用，但是你方司令應該是個知禮數的吧？”
長官有些陰陽怪氣道。
方羽：“……”
怎麼個意思？
還扯到這些了？
方羽一陣頭皮發麻。
他對於這些人際關係的處理，確實不太在行。
尤其是這關係還挺尷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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