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恍恍惚惚，不知言語。
甚至想要歇斯底裡……
歇斯底裡。
“不要讓英雄流血又流淚。”
“他們付出的已經夠多了。”
“他們連性命都付出了，你居然還在想著長官的態度？還想著怎麼去諂媚長官？”
“嗬嗬……”
“以此作為信念的部隊，如何能夠強大？”
“181師……如果放在新一師……遭遇如此情況，人家想的第一件事是提181師報仇雪恨！將此化為動力，瘋狂殲滅鬼子。”
“到了我們這裡，還要鬨騰這麼一出九曲回腸，還要……”
“可笑！”
“這才是最可笑的。”
“善待英雄，都要遭到質疑了。”
“我現在倒是能夠理解為什麼說好的八十萬軍隊，最終隻來了四十五萬了。”
“這四十五萬最後又溜掉了幾萬……”
“從根子處，就變質了。”
“這樣的部隊，還能指望有什麼戰鬥力呢？”
“沒有，完全沒有。”
“終究隻是個笑話罷了。”
“這樣的笑話，還要延續到什麼時候呢？”
“唉……”
中年男子何先生感覺一陣悲哀。
為這支軍隊感到悲哀。
也為自己的信仰感到悲哀。
悲哀的次數多了，甚至都會忍不住產生一些幻覺……
譬如……
一直以來的堅持，真的就是對的嗎？
一直以來的堅持…是不是都是一場玩笑？
一直以來的堅持……
新一師……
方羽……
中年男子何先生渾身一顫，隨即連忙搖擺著腦袋，將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都給摒棄了。
太可怕了。
他到底都在想些什麼？
他居然開始衍生這些不切實際的念頭了！
瘋了！
現在是真的瘋了！
他的理念再度動搖。
“不能再想了。”
“先…先守住謝城再說。”
“至於其他的事，以後…以後再說，還有機會…有機會。”
“呼……”
中年男子何先生咬緊牙關，吐出一口濁氣，渾身上下忍不住一陣震顫。
隨即連忙將所有的念頭都拋棄了。
現在…確實不能去多想了。
一想起來，整個腦殼都快要跟著裂開了。
那種滋味和感覺，不回味還好，一回味，完全不是那麼個滋味。
謝城的血戰，持續進行中。
此刻焦躁的可不僅僅隻是謝城。
遠在數百裡之外的山之城……
那位長官此刻也是坐立難安。
每隔十來分鐘，就會忍不住叫人進來詢問一下情況。
“阿農呢？”
“讓他過來。”
“我有事問他。”
“謝城戰局到底如何了！”
長官杵著拐杖，來回晃動，臉色一直都顯得不太好看。
“長官……”
黑衣男子農先生恰逢此刻跟著走了進來。
“長官，謝城那邊，又……又跑了兩個師……”
“已經…已經跑了五個…五個師了……”
“長官，那位何先生分明就是獨木難支，他對大局根本沒有了解，隻知道高談闊論！”
“長官，謝城被拿下是遲早的事情，我們要早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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