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和劉遠走到刑場。
此刻刑場上一片哀嚎。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不是故意要當這個間諜的，鬼子逼我，都是鬼子逼我的啊！我不做，他們就要殺了我，我沒辦法啊！真的沒辦法！”
“慘！”
“慘！”
“我太慘了……”
“嗚嗚嗚……放過……放過我……”
“這不是我想要的……”
“求求了……”
“我…我當間諜是為了能夠打入到鬼子內部，我曲線救國……”
“你們根本就不明白我的深明大義……”
“啊！啊啊啊！”
“不要…不要…不要這樣對我…不要……”
……
聲嘶力竭……
絕望怒吼……
心頭巨震。
心中所有的怨念在此刻…驟然爆發。
隨即…完全化為烏有，已然…不知軌跡。
將一切，都跟著破滅於此。
看到這些哀嚎的，方羽隻想說一句，咎由自取。
在人群中，方羽發現了一個中年男子，一言不發。
甚至臉上還保持著淡淡的笑容。
方羽駐足。
“他們都在求饒，你沒有感覺嗎？”
“你不怕死？”
方羽詢問道。
“死？”
“我怕死啊！”
“但是我有著比死還要崇高的信仰。”
中年男子一臉桀驁道。
“哦？”
“你的信仰就是給鬼子賣命？欺壓你的同胞？當這個狗漢奸？”
方羽眯起雙眸，眼眸中寒光陡峭。
“以前，我就是個拾荒的。”
“吃不飽喝不暖，也沒有女人。”
“鬼子來了，我投靠了鬼子，女人有了，大洋有了，酒肉也有了。”
“這日子，不好嗎？”
“反正勞資也過了幾年快活日子了，夠本了！”
“嘿嘿嘿……”
“這就是勞資的信仰！”
“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人！”
“哈哈哈！”
“我賺了！”
“夠本了！”
“鬼子好鬼子妙……”
中年男子開始嗷嗷叫喚……
“當狗，被扔了幾根骨頭，就習慣性地趴在地上當狗了，還覺得當狗真有意思……”
“你這樣的狗…不…說你是狗，真的是汙蔑了狗啊……”
“你這樣的畜生，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方羽掏出勃朗寧手槍。
“來啊！”
“殺我！”
“殺了我！”
“快！”
中年男子一臉癲狂道。
“就這麼宰了你，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剛好，有一批新兵需要見血。”
“劉遠。”
“到！”
“安排一萬名新兵進來。”
“每個間諜由一百名新兵否則放血……“
“也好讓新兵們…感受一下刺刀。”
方羽眯起雙眸，眉毛抬起，表情顯得格外淡漠。
“惡魔！”
“惡魔！”
“斃了我！”
“斃了我啊！”
“不要讓那群新兵蛋子…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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