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什麼意思？”
“還想讓勞資帶兵撤退？”
“關鍵是撤回去，必死無疑……”
“那位長官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們不是他嫡係，殺起來可沒什麼顧慮。”
“一槍就崩掉了……”
63師師長馮焱麵色枯槁道。
“師長，我們為什麼要回去？”
“媽的！”
“大不了，投了就是！”
63師二團團長景雲奎的麵色逐漸變得扭曲，咬牙切齒的姿態全麵彰顯。
“投了？”
“什麼意思？”
“草！”
“景雲奎！你個狗東西！讓勞資去當二鬼子？”
“你特麼的找死！”
63師師長馮焱當即氣勢洶洶，拔槍就要直接崩了景雲奎。
景雲奎一個箭步衝過去，按住了63師師長馮焱的手槍。
“師長，形勢比人強……”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當下這局勢不是我們不想打，而是實在打不了了！”
“我們準備地太倉促了！”
“就這種鬆垮的陣地，讓我們怎麼守？拿血肉之軀去守？”
“弟兄們死了一半了，也差不多了！”
“汾城這裡六七萬部隊，但是被推出來守陣地的，隻有三個師……”
“師長，你看看這三個師，哪一個是那個長官的嫡係？”
“師長，你尊他為長官，他可沒將你當人啊！”
“他將我們當成是炮灰了！”
“師長，一半兄弟當了炮灰……你難道還不能醒過來嗎？”
“師長！”
“我聽說鬼子那邊對我們這樣的投誠過去的，素來都是高官厚祿的……”
“而且還在這種戰時……”
“憑借師長你的威名，隻要過去，肯定就是軍長……”
“榮華富貴，享用不儘……”
“師長，不比在這裡當炮灰混吃等死的強？”
“師長！師長！”
咬牙切齒的姿態跟著全麵彰顯，呼吸聲……一點點地變得急促起來。
63師二團團長景雲奎已經鐵了心了，想要當那二鬼子了。
63師師長馮焱死死地咬著浸透著鮮血的嘴唇，雙眸中血絲彌漫……
耳邊，景雲奎不停歇地在嗷嗷叫喚……
63師師長馮焱顯得越發地糟亂了。
“滾！”
“草！”
“二鬼子，勞資不能當！”
“勞資還不想被人戳碎脊梁骨、臭罵祖宗十八代……”
“但是這麼打下去，肯定也不行……”
“最後肯定死路一條……”
“媽的！”
“勞資不是不願意打鬼子，但是這仗打得太憋屈了！”
“鬼子的炮火一輪接著一輪的……”
“我們的炮火呢？”
“沒有！”
“什麼都沒有！”
“打個屁！”
“兄弟們！”
“跟著勞資……撤！撤！”
“不要向汾城方向撤！”
“朝側翼撤離！”
“撕開一個口子！殺出去！”
63師師長馮焱嘶吼一聲，目光顯得銳利而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