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說起天下為公,誰又能比得上這位方司令?”
“所以啊。”
“若是那位方司令以清算民脂民膏的名義讓你交出這金山銀山,你當如何?”
“當然。”
“若是軍主不在意這金山銀山,就當我沒說。”
“軍主若是格外在意的話……”
“那就完全沒辦法了。”
“到時候該怎麼做……也沒個具體的章程。”
一言出,目光渙散。
言之鑿鑿。莫不如此。
情緒上的那些東西,此刻…都卡在那了。
亡鬼軍副軍主曾鬆霖看得就相當透徹。
對這些東西的理解,很深入。
中年男子何先生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
他又不是傻子。
好賴話什麼的,他還是聽得出來的。
這裡麵…的確有大問題……
這問題…不處置好,可能…真的要出現重大變故了。
思緒……
動亂不堪。
“若能解我亡鬼軍之危,分他一半,又何妨?”
“本來這筆財富來自於普通百姓的,就不足三成,給他一半,已然足夠。”
“剩下的大頭,都是宋家及其附屬家族貢獻的。”
“他方羽若是全都要,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基本盤在這裡。”
“至少,我還能落下一半。”
“再者說,這筆錢到底有多少,他方羽也不一定就完全知道。”
“到時候,我們還有很大的可操控空間的。”
“可以搏一搏。”
“鬆霖,你以為呢?”
中年男子農先生抬起頭,目光看向亡鬼軍副軍主曾鬆霖。
此刻他就是想要得到一個肯定答複。
“你都這樣講了,我還能說什麼呢?”
“反正也沒什麼比這更差的後果了。”
“隻是接下來三天,我們可能就要不眠不休地同鬼子血戰了。”
“當然…也有一定機會如軍主你所說的那樣,這群鬼子聽到了新一師要到來的消息,連夜拔營離開,這樣我們的風險就完全轉移了。”
“隻是這個可能性有多大…就不好說了。”
“就…再看看吧……”
默然沉寂……
亡鬼軍副軍主曾鬆霖顯得很疲累,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這些所作所為是否正確。
感覺自從加入到這個亡鬼軍之後,好像就沒怎麼順過。
按照唯心主義思想來說就是…感覺周邊的磁場都有些不對了。
什麼事情都在朝著壞的方向在發展。
沒有最壞,隻有更壞。
“嗯。”
“如果這群鬼子不知死活,非要發起亡命進攻的話,就要多辛苦鬆霖了。”
“你手底下的,可都是有狼兵之稱的精銳。”
“到時候必定能在戰場上大放異彩。”
“殲滅鬼子,吾輩之責啊!”
“鬆霖。”
“我們何其幸運!”
笑容。
越來越多。
中年男子何先生伸出手來,拍了拍亡鬼軍副軍主曾鬆霖的肩膀,顯得誠懇至極。
曾鬆霖臉上的笑容逐漸朝著尷尬的方向發展……
歹毒啊。
這麼快就想要借助著抗戰大義來消耗自己的嫡係軍隊了嗎?
都說夫妻之間有七年之癢。
這七年之癢進展地都這般迅速嗎?
七年?
七天吧?
亡鬼軍副軍主曾鬆霖感到很心寒。
以前那位和善有格局的何先生去哪了?
難道登臨上位,注定就要走上這一步嗎?
心塞?
或許有一些。
隻是眼下這個時候,對很多事情看得都比較透徹了。
保存自我。
絕無可能將自己的底牌全部耗光了。
現在他手上還有二十餘萬嫡係兵馬,這算是最大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