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扶水生哥去茅房,回來再說。”牛小田安排道。
何水生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看見牛小田,反而搞得一愣,不記得這小子啥時候來的。
肚子疼得受不了,何水生隻是打了聲招呼,就在媳婦的攙扶下,挪到屋外的茅房裡。
二十分鐘後,肚子都要拉空了,何水生才扶著牆回來屋裡。
已經知道了咋回事兒,顫巍巍抱拳施禮,感謝救命之恩。
一口氣喝了幾杯水,何水生點起煙,這才恢複了精神。
“唉,咋就背過氣去,差點死了呢!”何水生長籲短歎,自認身體一直棒棒的,居然也能一下就放倒了。
“嫂子沒告訴你嗎,你中毒了!”牛小田強調。
“俺也沒亂吃東西啊!俺每年都采山,啥能吃,啥不能吃,俺還能分不清楚?”何水生抓著頭。
“病從口入,肯定吃過什麼,下山前,仔細想想。”
頭皮都要抓破了,何水生終於想起來,吃過一個野草莓,好像是味道有點怪,酸甜裡夾帶著腥氣。
因為感覺不好吃,所以,其餘的野草莓他也沒動。
野草莓不會有毒,還很美味,跟家庭培育的草莓不一樣,通常個頭非常小,由此一來,反而更加聚集了糖分,不可多得。
野草莓多在夏季成熟,這個季節已經很少見了。
這是何水生唯一記得吃過的野外食物。
他們此去一行五人,因為何水生走在最後,彆人都沒看見,其實,他也想將野草莓都獨吞了。
“水生哥,下午帶我去找那叢野草莓,也許有些關係。”
對此,牛小田也不確定,必須要到現場看看才行。
如果真的跟野草莓有關,不能讓其它村民再誤食了,可以斬草除根。
“好,下午俺帶你上山,也不遠,翻過一座東山頭就是了。”何水生答應了。
救命大恩,當然要回報。
張采仙拿來五百塊錢,牛小田沒客氣的收了,其實並不多,但莊稼人賺錢也不易,就是這麼個意思吧!
牛小田婉拒留下吃飯,約定下午兩點彙合上山。
夫妻二人千恩萬謝,一直將恩人送到大門外,目送牛小田騎著摩托車,漸行漸遠。
“小田是個好人。”何水生感慨道。
“就是命不好,從小孤零零的,也沒個人照顧。”張采仙揉了揉濕濕的眼窩。
“對了,抽空給小田送點羊肚蘑嘗嘗。”
“俺咋就給忘了呢!”
張采仙又是拍腦門又是跺腳,一臉遺憾。
其實,就是不舍得,既然男人開口了,隻好答應,“等好好洗淨了,再送去。”
中午,安悅回來吃飯,開著那輛紅色大奔,虛榮心很強,挺能顯擺的。
但進屋坐下後,安悅兩條細眉皺在一起,很煩惱的樣子。
“姐,咋了,工作不順心?”牛小田問道。
“唉,還不是因為外麵那輛車,不好辦啊!”安悅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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