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苦修,隻為一日飛升!”
鳶飛動情道:“我於烏疆有恩,他卻自私自利,讓我承受倒垂之危,控血之痛。我與逍遙宗無往,宗主卻親自出手相救。孰惡孰善,爾等還看不出來嗎?”
極具煽動性!
血魂宗修士們開始蠢蠢欲動,攝於烏疆的淫威,沒有輕舉妄動。
“宗主有言在先,站前歸順,既往不咎!”鳶飛高舉雙臂。
“追隨老宗主!”
有人高呼,立刻響應一片。
烏疆臉色陰沉至極,周身黑色氣息洶湧如濤。
突然,烏疆揮出斷魂刀,離他最近的一名虛元期執事,瞬間隕落。
“臨陣脫逃,便如此下場!”烏疆叫囂。
適得其反!
烏疆的暴虐,徹底激怒了修士們。
紛紛向後逃離的同時,也高聲斥責烏疆的暴行。
陰渠麵如死灰,眼珠滴哩咕嚕轉了兩圈後,也悄悄往後退,想要趁人不備逃走。
然後,沒有機會!
後心被烏疆用刀抵住。
“首座,你想往哪裡去啊?”烏疆獰笑詢問。
陰渠周身猛顫,連忙回轉身,拱手道:“啟稟宗主,戰局不利,眼下當以穩定人心為主。不如暫時退去,再做計較。”
“哼,防護大開,傳送也儘數被毀去。逃,往哪裡逃?”烏疆提刀的手發力。
“宗主息怒!”陰渠慌忙表態:“昔日宗主力排眾議,推薦屬下為首座,多有照拂。恩情如山,陰渠時刻不敢有望。自然與宗主一心……”
“少廢話,拿出行動來。”
烏疆陰鷙的雙眼微眯,“衝過去,殺了鳶飛。”
“老,老宗主在宗門,頗有威信,隻怕,隻怕,”陰渠猶豫不定。
“彆忘了,鳶飛受困碧潭,還是你給本宗主出的主意。”
烏疆不屑一笑,眸底湧出濃濃的殺氣。
陰渠哪敢再推辭,立刻改口:“鳶飛煽動門中弟子鬨事,不管真假,血魂宗都容不得她了。”
嗬,烏疆冷笑。
顫巍巍轉身,陰渠眼神與鳶飛相對,莫名的寒意由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如墜冰窖!
“她的修為隻剩下不到半數,勝算極大,殺了她!”
烏疆沉聲命令。
豁出去了!
陰渠動手了,上來就是殺招,拋出真水卷!
倒也威力驚人。
天空化作一幅巨大畫卷,其上波濤洶湧。
陰渠掐動手印,念動晦澀咒語,太陰真水混雜上百種毒水,在上空猛烈湧動。
如江海倒懸,人在水底!
頃刻間,滔天巨浪,夾雜巨大的威壓,瞬息而至。
這場景,即使是血魂宗本土修士,也是見之色變,唯恐受到連累。
牛小田卻安然不動,吩咐一句,冰冰!
“在!”
尚奇秀騰空而起,身後一隻巨大的冰鳳影像。
冰夷珠懸浮前方。
一聲高亢的鳳鳴,冰鳳雙翅合攏之間,硬生生將席卷而來的巨浪,凍在了空中。
啊!
陰渠震驚當場,如同石化。
“這,這不可能啊?”
此時,牛小田取出無影弓,將一枚雷珠搭在上麵。
烏疆看到這一幕,急忙呼喚:“首座速回!”
陰渠緩過神來,將目光從冰鳳處挪開,卻見一枚夾帶雷電之能的珠子,沒有軌跡,頃刻間就來到跟前。
雷珠!
陰渠立刻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