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西神憐自身就擁有的天賦之一。
雖然平時沒啥用,隻是讓他知道啥玩意比較好吃與能不能吃,外加提前替他預知一些無聊的東西。
但這個天賦的作用,其實還是很明顯的。
本身就等同於某種全天候的全自動預言能力。
隨便換個使用者都可以展露一下自身風采。
讓使用者以弱勝強、取敵首級於千裡之外、布置驚天陰謀什麼的。
隻能說,西神憐太閒了,而且通常都是在漫無目標地碾螞蟻玩。
不管他有沒有預知到敵人的舉動,敵人都隻會被他瞬間切成肉餡,所以所謂的預知完全無意義,這導致這個天賦直接就淪為了打醬油的能力,一如他那用來點煙的打火機,被拿來切水果的匕首,外加一大堆不知道啥時候能夠露下臉的奇怪道具。
時至今日。
突然想要裝下逼的西神憐,終於是用出了一點這個天賦該有的作用。
將之用來預判彆人的動作,從而更加簡單的毆打對手。
不再是把這個天賦用來感知東西能不能吃與好不好吃。
他就那麼站在空山秋陽麵前。
一邊單手抵擋對方所有的攻擊,一邊漫不經心的看著周圍碎石亂飛的景象。
足足等對方打夠了九百九十九拳以後,西神憐才回頭看向對方,講道:
“你打得差不多了吧?”
“該我的回合了。”
他現在打算玩回合製遊戲。
一人發動一輪攻擊。
說罷,迎著對方那越發猛烈的攻勢他放棄了防禦,再次發動了攻擊。
隻是一拳而已。
就打得對方情不自禁的彎了彎腰,強烈的劇痛讓空山秋陽有種五臟位移的感覺!
不同於攻擊完全無用功的對方。
西神憐的左拳,每一擊都命中了對方,每一擊都打在了對方的防守薄弱點與沒有預料到的位置上。
一拳、兩拳、三拳……
那一重重的拳影讓空山秋陽疲於應對或者說完全沒有辦法進行抵擋。
他想要預判對方的打擊點提前防禦,但西神憐卻預判了他所有的防守與閃避,讓他所有舉動都變得徒勞無功。
哪怕他想要二次進行預判,對方也是輕而易舉的超過了他的節奏,始終壓著他。
….那種感覺……
就像他還在琢磨一步以後、兩步以後、三步以後,會是什麼樣子時,西神憐早已經看到十步以後、百步以後、千步以後的景象。
明明西神憐隻用一隻手而已,但在空山秋陽那逐漸模湖的雙眼中,他卻能看到無數的拳影,那是無數條模湖至極的攻擊路線,宛如無法防禦的天罰,讓他沒有任何辦法進行防禦與躲閃。
隻能被迫硬抗西神憐那狂風暴雨一樣的拳頭,這種無法反抗的感覺,令他感覺自己正在受刑……
幾秒後。
半空之中。
自己都已經說不清自己挨了多少拳的空山秋陽,已然渾身無力且鼻青臉腫的被西神憐提著脖子。
縱然是個覺醒者,很是耐揍。
在挨了西神憐隨手而為的一整套連打以後,空山秋陽終究是有點扛不住。
不能說是快被打死了。
但完全可以說是再打幾秒的話,估摸著也就隻剩一口氣了。
哪怕是眼下的狀態,都可以算是陷入重傷之中,渾身骨頭被打斷了一半。
不過,即將暈厥過去的他,卻突然勉強聽到西神憐那漫不經心的言語:
“差不多該回去了。”
那是宛若散完步一樣的語氣。
而他,就像是對方散步時隨手毆打了一頓的小朋友。
莫名的。
空山秋陽心中湧現出一種難以言表的可笑感。
出於最後的不甘。
在昏迷前。
他強行睜著自己那由於鼻青臉腫而有點睜不開的眼睛,用嘶啞的聲音問道:
“太遊刃有餘……”
“你剛剛到底用了幾分的力氣與速度……”
他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剛剛的事情對於西神憐而言甚至不能說是在打架,完全就是在打沙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