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午話音落下。攤
王平安及各警務小隊的頭頭腦腦們,神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
白貞寺的僧侶注視著蘇午,目光中的敵意已經不加掩飾。
車廂裡的氣氛一時沉凝。
次仁丹巴深吸了一口氣,在沉凝氣氛中緩緩開口道:“隻是憑借一個視頻資料,做出這樣的判斷,是不是有些有失偏頗了?”
“是。”蘇午點點頭。
他笑看著臉色凝重的次仁丹巴,說道:“在場的各位法寺僧侶都是沒什麼問題的。
——我能看得出來。攤
但在我幾千裡之外的地域中的那些馭詭者,是否如你們一般,今下卻不能確定。我的判斷僅僅是基於我的某種直覺而已。
而我的直覺,來自於無數與厲詭、與活人交鋒的經驗積累。
我至今仍然認為——在應對眾多詭異事件的條例中,應該將‘不任用、不委派有疑點的人進行詭異事件對策’這一點,列為第一條例。
應對厲詭的殺人規律,從中救出活人,逃脫厲詭侵襲,已經足以耗儘對策成員的心力。
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還要甄彆身邊人是敵是友,對身邊人始終懷有防備、忌憚之心的話,莫說是成功應對當下的詭異事件了,就是自身能否從此中存活都是一個問題。”
蘇午的言語令一眾人若有所思。
他轉臉看向了王平安:“欲要救人,首先救己。攤
所以我現下仍然建議當前被派去應對‘那幕嘉措洪水事件’的密藏域馭詭者,應當首先停留在危險區外,停止任何向危險區探索的行為。”
王平安聞言,若有所思。
一位警務工作人員向蘇午舉手示意。
蘇午微微頷首:“請講。”
“我們現在人手嚴重不足,憑借玄門的幾支灶神小隊,以及特殊對策警務工作人員,想要在短時間內搜遍數百公裡區域,追查到線索,也近乎於不可能。
這種情況下,如果停用密藏域馭詭者,或許會令進度被嚴重拖累。
如果事態進一步擴大的話……”那位警務工作人員的話未說完,蘇午便已知其意。攤
他點了點頭:“事實確實如此。”
眾人聞言不禁皺眉。
次仁丹巴嘴角微勾,低低地笑了幾聲,忍不住道:“那你先前的提議,豈不是沒有任何意義?”
蘇午轉臉看向他,麵色毫無變化,隻是輕飄飄地問了幾句:“你作為白貞寺呼圖克圖,持的是什麼戒,修的是什麼法?
你持的戒律,修的法中,莫非沒有‘斷口業’說嗎?
莫非沒有‘止貪嗔癡念’法?
我觀你,滿身財氣,色欲盈神——你的兄弟親人名下有幾套房子?你有幾個女朋友?”攤
次仁丹巴神色鐵青,一時間瞠目結舌,無法言語!
對方的每一個問題,都像一根標槍般紮向他,而他自身,迎著那一杆杆飛射而來的標槍,竟是滿身弱點,根本無能防備!
白貞寺住持身後,一個年老的僧侶忽然站起,怒視著蘇午道:“那我觀你——”
“如是觀罷。”蘇午微微一笑。
那老僧侶一時愕然,渾濁老眼注視著蘇午,卻在這個刹那,看到蘇午腦頂升騰重重金光,聚成了頂輪,他霎時間心神劇震,再不敢直視蘇午,低下了頭顱,跌坐回座位!
坐回座位之時,老僧侶忍不住偷偷瞄了蘇午一眼。
俊朗青年人一切如常,腦後似無生出任何異相。攤
但他此念一起時,那俊朗青年人腦後就忽生出金光頂輪!
老僧再不敢多看!
“我不是要故意針對你,要與你做對。”蘇午看著次仁丹巴,眼神裡依舊毫無波瀾,“當下世相如此,追求酒色財氣的僧侶多不勝數,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也不少。
這是無所謂的事情。
若你覺得我是故意要與你作對,在針對你。
那你便這麼認為罷。
這也是無所謂的事情。”攤
次仁丹巴被蘇午注視著,心中頓生出種種自慚形穢的感覺,他低下頭去,雙手合十向蘇午躬身行禮,已然是在三言兩語間被蘇午完全折服:“……受教了。”
蘇午目光轉向‘王平安’及一眾警務工作人員,笑道:“如若令一眾密藏域馭詭者始終駐留於安全區內,必然會造成所需人手嚴重不足的情況。
如此一來,在限製密藏域諸多馭詭者行動,勒令他們守在安全區的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