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親身經曆了「那幕嘉措法寺大洪水事件」,不需要向他們遮掩厲詭事件的存在。」蘇午被詭調局頭頭腦腦們簇擁在中間,他神色平淡,開聲言語著,「他們想要知道,希望了解什麼,隻要是不涉密的問題,儘可以回答他們。」
陳旭聞言微愣,遲疑著道:「這樣做的話,會不會引起民眾恐慌?」蘇午看了陳旭一眼,搖了搖頭。
道:「未知的,比已知的東西,更容易引起人的恐慌。
他們明白危機確切存在,反而會願意為這已知的危機做出種種準備。
若是他們隻能隱約感覺到危機存在,卻不知這危機是什麼,那就極可能懷著惶惶不可終日的心情,勉強度日,虛耗時間。ap.
我看這些普通民眾,經曆這次事件以後,其中極可能會有很大一部分被詭調局吸納成為基層人員,薪火在這些民眾中鋪陳開來的速度,一定比在彆處更快。」
聽過蘇午所言,陳旭頓了片刻,點了點頭:「您說得對。」
「推進這部分人接續薪火,吸納他們中的優秀者,成為詭調局基層工作人員的事情,就由你和黃錦配合來做。」蘇午向陳旭說道。
陳旭立刻應聲:「好!」
曾經接引來蘇午的火神身,阻住了反叛僧侶,被蘇午提拔為整個羈馬州基層詭異對策隊伍負責人的黃錦,今下已經把滿頭黃發染回正常顏色,並且剪短了頭發。
他依舊瘦得皮包骨頭,聽到蘇午的話語,也跟著點頭應聲。
蘇午目光掃過眾人,他身周縈繞的劫影由虛轉實,化作一道血河,從他腳下鋪陳開來。
被蘇午鎮壓的蓮師諸相浸沒於血河劫影中,隨血河流淌而微微挪動。
它們浸沒被鎮壓於血河之中,無法再散發出哪怕一絲一毫的詭韻,但即便如此,在場眾人看到那蜿蜒血河中。隨河水徐徐流動的、一道道被斬裂的厲詭,眼中依舊難掩震驚。
「大雪山寺之中的惡詭,已被我悉數鎮壓,都在我腳下這道血河之中,它們原本都是荒級厲詭,不過大都被我斬切成了兩半,恐怖程度由此降為「凶」級。
你們之中,沒有人的體魄強健到可以容納任一個荒級厲詭。
這幾個厲詭,與你們本身命格也不相符,你們容納完整的荒級厲詭一—也就根本沒有可能。」蘇午看著眾人,徐徐道,「我今下有一個方法——由我來拴縛住這五道荒級厲詭的一半,另外一半交給你們係縛、容納。
如此一來,在平常時候,你們可以動用所容納厲詭凶級層次的力量。
在關鍵時候,可通過種種儀軌,借助各自修煉的火神身,接引厲詭的另一半,短時間內發揮出荒級厲詭的力量。
這種方法有利有弊。
有利在哪裡,不用我多說。
弊端則在於——每次運用過「荒級厲詭」的力量以後,你們各自修成的火神身必然陷入較長時間的萎靡期。
還沒有容納厲詭在身的、身患絕症的、有容納厲詭在身意願的人,之後可以通過
蘇午目光在人群裡梭巡著,與人群裡看向他的雲霓裳對視一眼。
他猶豫了一下,還未出聲。
雲霓裳已經首先開口道:「同意蘇局的提議,有意容納厲詭在身的同事,可以聯係我,由我整理出一份名單,交給蘇局甄彆。
身患絕症、決心較大的同事優先。」眾人紛紛點頭。
他們看著蘇午腳下蜿蜒而過的血河,大都被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丹加站在蘇午身畔,看向主動出聲的雲霓裳,她眼波流轉一陣,倏忽收回了目光轉而看向身畔的蘇午。
蘇午伸手虛引向丹加,向眾人
開口說道:「給大家介紹一下······」「我要自己介紹我自己。」丹加笑語嫣然。
「......」蘇午未再說話。
「各位稱我名「丹加」即可。」丹加環視眾人,笑容溫和,輕而柔的聲音傳進在場眾人的耳朵裡,卻帶著一種神秘的神性,人們情不自禁地豎起耳朵,聆聽她的言語,「自今天開始,我與各位便是同僚了。
我與蘇午曾是舊識,今下在大雪山上終於再次重逢。加入詭調局或有唐突,還請各位見諒。」
聽過她的言語,詭調局成員們微微張口。什麼叫「曾是舊識'?
什麼叫「再次重逢'?
難道蘇局突然出現在大雪山上,與這個女人有什麼關聯?
詭調局眾人眼神驚疑地看向丹加身畔的蘇午,旋而又將目光投向人群裡的雲霓裳。
雲霓裳低著頭,長發遮住了她的麵孔,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眾人眼光轉動之際,低頭不語的雲霓裳忽然抬起了頭,她雙手輕拍,看著丹加,麵露笑容:「好,讓我們歡迎新同事!」
詭調局眾人們這才有所反應,紛紛鼓起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