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要固執前見?!”
漆黑的手臂從蘇午衣衫下驟然膨脹而起,一把攥住了源賴朝的脖頸!
濃烈的詭韻像墨汁一樣肆意侵染著彌散在他周身的那種‘氣體’一般的厲詭,壓製得那隻厲詭縮回他的毛孔內,根本不敢冒頭!
鬼手將源賴朝一把提了起來,
提到半空!
在所有人驚駭無比的目光中,蘇午指使鬼手不斷收緊,
緊得源賴朝都雙腿不斷騰動,
翻起了白眼,
眼看就要徹底斃命時——旁邊的虎徹大匠師戰戰兢兢道:“燭照君,你這樣勒著他,他似乎沒法回答你的問題……”
“虎徹君說得對。”
蘇午‘恍然’地點了點頭。
鬼手一鬆,
源賴朝噗通一聲撲倒在地!
他用力咳嗽著,揉著自己被鬼手詭韻侵染成紫紅色的脖頸,
良久之後,源賴朝肺部灌滿了空氣,終於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死亡的陰影逐漸遠去。
其毫不猶豫地向蘇午土下座道:“一切悉聽閣下安排!”
在源賴朝之後,
那兩名掛甲武士也都跪倒在地!
蘇午沒有回應源賴朝一行人,轉而看向了一旁發呆的虎徹大匠師,出聲問道:“虎徹君,安綱君在何處?怎麼未在鑄劍所裡見到他?”
這樣大的事情,作為鑄劍所的主事者,安綱大匠師沒理由不在這裡。
虎徹回過神,連忙回答道:“安綱君,已經隨源氏的隊伍出發前往平安京了!”
“嗯?”蘇午微微皺眉,
一時未明白,虎徹此話何意?
無上級的刀劍已經鑄成,
且被源賴朝看護著,
如此情況下,
安綱大匠師跑去平安京作什麼?
源氏的隊伍又是怎麼一回事?
不等虎徹多言,跪在地上的源賴朝搶先道:“源氏從平安京派來了一支隊伍,將安綱接去平安京,乃是明麵上護送無上級刀劍的隊伍,
主要為我們吸引平氏的注意力,替我們分擔壓力!
我們才是真正護送無上級刀劍前往平安京的隊伍!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什麼?!”
虎徹未想到,源氏的計謀竟然這樣歹毒,
這是要置他的摯友性命於不顧!
他當場紅了眼睛,怒視著地上的源賴朝,恨聲道:“先前源氏的隊伍和安綱兄說,是請他前去平安京,源賴剛家主要親自嘉賞他!
沒想到你們竟然以一個工匠為誘餌……”
“假若安綱真能到達平安京的話,
家主自然會嘉賞他!
所以,那些人的話不算是食言……”
嘭!
話未說完,源賴朝就被蘇午一腳踢到了牆角,他捂著胸口,再說不出話,抬眼看著蘇午腳上的鞋子,滿是畏懼之色——方才那一腳,對方未動用絲毫厲詭的力量,
卻尤讓源賴朝覺得,自己被厲詭猛地撞了一下!
這是何等恐怖的力量?!
“安綱君隨源氏隊伍剛走沒有多久,
我們現在追趕,應該還能追上。
虎徹君,不必為此擔憂,我不會令安綱君死在這場爭鬥之中。”蘇午沉聲說話,他的言語聲自有一種沉定人心的力量,一下子就消解去了虎徹內心的驚惶與悲傷。
其緊緊握著蘇午的手:“燭照君,一切就都拜托你了!”
“一切有我。”
蘇午點了點頭。
安綱是一位純粹的刀匠,
畢生以鑄造出無上級的刀劍為最高追求,
他還想著自己在鑄造第二把刀的時候,能與安綱聯手,
自然不希望對方就這樣死在與自身無關的、不明不白的爭鬥之中!
“源氏隊伍前往平安京的路線圖,你是否知道?”蘇午看向被自己踢到角落裡的源賴朝,出聲問道。
源賴朝連忙點頭:“知道,他們也會時時向我彙報動向,以保證我可以根據他們的路線隨時做出調整!”
“好。
那便由你來帶路,
我們儘快追上源氏的隊伍,把安綱匠師解救出來。”蘇午道。
源賴朝聞言,有些想要反駁。
但他隨即轉念一想:這位井上家的家老,不論是其駕馭的厲詭,還是其自身,都極其強大,這種強大甚至讓他覺得,對方或許能與‘平氏’第四子‘平知盛’相抗衡!
平知盛如今守在平安京中,根本不可能脫離。
如此一來,
由這位井上家的家老帶領的隊伍,有極大概率可以一路突破平氏的追剿圍堵,直達平安京!
重要的是這位大人會一直處在隊伍裡,
至於他會執行怎樣的策略——在絕對的實力麵前,策略根本就是錦上添花的東西!
那種東西,有了更好,
沒了也無所謂!
“你有什麼意見?”蘇午向源賴朝問道。
源賴朝俯首應聲:“鄙人沒有任何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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