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過去兩天,來到了13號。
這兩天蘇午忙得腳不沾地,隻有晚上有時間模擬幾次。
他在模擬未來裡嘗試隻使用帝鐘來逃脫影詭追殺,並且最終成功,且熟練掌握了這個方法。
此後的每次模擬,都是從小廟存檔開始往外探索。
但每次走不出多遠,便會在紅燈籠照耀下身首分離,死於非命。
其實隻要處於燈籠詭的勢力範圍內,在紅燈籠出現時,即便未被紅光照到,也極有可能被殺死。
副食店的老板躲在無光的小屋裡,難逃身首分離的厄運;
蘇午在一處地下室內躲了半個小時,亦不能避免被殺。
這就是隨機殺人的可怕之處。
完全沒有規律。
就像是搖骰子,人們永遠不知道自己下一次會搖到什麼點數,是生是死?
不能掌握規律,也就無法做出有效應對。
好在蘇午可以在小廟裡落腳。
他推測使得廟裡的自己得以存活的主要原因,在於廟內燈台上燃燒著的火焰。
下一次進入模擬,蘇午準備用蠟燭接續廟裡的火焰,試試舉著蠟燭在燈籠詭勢力範圍內行走,是否能避免被殺死?
在此之前,他要儘可能地在現實裡做好準備,以應對兩天後的詭異複蘇。
蘇午這兩天的奔忙,就是為了應對未來的危機。
一直到今天,他才有空閒,想到來這個在明州市最出名的古玩市場轉轉。
憑借自己藍色錦鯉附體的天賦,看看能不能淘到一兩件神秘物品。
神秘物品不一定都有克製詭異的功能。
不過,有些物品本身屬於其原本主人的遺物,買到這種東西,蘇午正好可以借機去探索原主的過去人生。
他流連在周圍的地攤。
時不時撿起攤位上的東西,拿起來問問是什麼年代的東西,價錢多少?
得到的回複要麼說東西是‘戰漢’的,要麼就是‘漢唐’的,明清的都少見得很。
攤主們的報價也是從三百到三十二萬不等。
轉轉悠悠,蘇午最終在一個攤前蹲下。
攤子上擺著幾個做工拙劣的鼻煙壺、一排銅鎳合金的銀元寶、兩塊寫著‘錦衣衛’的令牌等物。
蘇午先拿起放在一個粗瓷碗旁邊的錦衣衛令牌,把玩了一陣,手上沾了一層鏽灰,他搓了搓手,向攤主問道:“這令牌多少錢啊?”
“五千!”這裡的攤主一向敢報價。
搓了搓手裡的令牌,手掌上又沾上更多鏽灰。
蘇午把令牌丟下:“這就五千了?”
隨後,他又在攤子上翻揀了幾樣東西,向攤主一一問過價後,最終拿起了手邊的粗瓷碗。
瓷碗做工拙劣,碗上畫著一副的圖案,看起來像是一條魚。
圖案顏色都暈染開了,超過了線條的邊界。
這種瓷碗就是給狗做狗盆,狗都不一定樂意用。
“碗多少錢啊?”蘇午拿著碗,向攤主問道。
攤主坐在一個馬紮上,瞟了眼蘇午手裡的粗瓷碗,老神在在道:“這個給你算五百吧,近代的東西……”
“就這還要五百啊?”蘇午嘖嘖搖頭,放下了碗,起身準備離開。
“那你說多少錢?你總得報個價出來不是?”攤主喊住了他,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