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冰修很想一把掐死楊涵業,他流落街頭,受儘屈辱,可都是拜楊家父子所賜。
不過陳平跟他說過,讓他把楊涵業的命留著。
楊涵業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連忙說道:“左師,您恢複了,太好了!”
“當初都是我爸的錯!對,就是他不念舊情,才把您趕走的。”
“現在我爸遭了報應,蹲了大牢,那是他遭了報應,可不關我的事啊,求求你放了我吧!”
左冰修冷聲道:“放了你?如果我不是受人所托,要留你條狗命,你根本活不到現在!”
楊涵業大驚失色:“誰?是誰?”
“是我!”剛趕到的陳平,帶著一幫人從後麵走了過來。
楊涵業尖叫一聲:“陳……陳師,呃不,平爺,爺,您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嗚嗚嗚~!”
陳平神色複雜的看著狗一樣跪在他麵前搖尾乞憐的楊涵業。
這位豪門大少,曾經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幾次設下毒計害他。
換個人,恐怕早就被楊涵業坑死好幾個來回了。
陳平曾恨他入骨,可現在陳平卻覺得意興闌珊,連多看他一眼都覺得辣眼睛。
他轉過身,擺了擺手:“把他帶走!”
楊涵業還想說點什麼,話還沒說出口,就感覺脖子一麻,便暈死了過去。
當楊涵業再次醒來,發現他正被五花大綁在一個沒有窗口的屋子裡。
他麵前,有一個小靈台,上麵掛著一個女孩子的遺照。
有個年輕人正背對著他,站在靈台前,給那個女孩子上香。
楊涵業死死的盯著那女孩子的遺照,喚醒了他腦子裡久遠的回憶。
他想起來了,這個女孩子是被他親手折磨了三天三夜,活活被折磨死的。
花彪緩緩的扭過頭,對著楊涵業嗬嗬一笑:“楊少,好久不見!”
沒等花彪動手,楊涵業就嚇的屎尿橫流。
“不~不~啊~~!”
地下室外麵,段裴龍蹲在走廊裡,不停的抽著煙。
一聲聲如惡鬼般淒厲的慘叫從屋裡傳來,混合著花彪那歇斯底裡的笑聲,讓段裴龍這個亡命之徒都忍不住渾身發冷。
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從門縫裡滲了出來,嗆的段裴龍連忙吐出煙頭,站起了身子:“大哥,老三他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陳平靠在牆上,抱著胳膊:“就算楊涵業沒被綁著,他也不是老三的對手,能出什麼問題?”
段裴龍指了指腦袋:“我是說這裡!”
陳平淡然道:“放心吧,老三比你想象的要堅強!”
段裴龍嘴角抽了抽:“我去上麵等你們倆。”
半個小時後,地下室的門才打開。
渾身是血的花彪晃晃蕩蕩的走出來,“噗咚”一聲就跪在了陳平身前:“大哥,我代阿悅謝謝你!”
陳平歎了口氣,把他扶了起來:“在寧東的時候,我就答應過你,早晚會替你報仇雪恨。”
“現在你大仇得報,也該放下心結了吧?”
“你去洗個澡,收拾一下,趕緊振作起來。”
趁著花彪去洗澡的工夫,陳平給雷鸞打個了電話。
“楊涵業被我逮住了!”
雷鸞問道:“人呢?”
陳平沉默不語,但卻沒有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