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無咎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中年人,轉頭對陳平說道:“小友,現在可以了嗎?”
陳平點點頭:“可以了,給我準備個寬敞的點的地方就行。”
眾人來到城主府後宅的一個寬闊庭院,庭院裡鋪著厚重的青石板,旁邊還有個兵器架子,應該是演武場。
陳平在演武場的地麵上銘刻了一大一小兩個陣法,取了雙方的血,分彆塗抹在了兩個陣法的陣紋上。
然後他讓袁無咎站在兩個陣法裡,陳平就站在兩個陣法中央。
“待會我要起陣的時候,無論看到什麼,出現什麼狀況,都不許大驚小怪,也不許打擾我。”
“否則醫治失敗,可就不是我的責任了。”
袁無咎吩咐道:“都聽陳小友的,就算是我死在了陣法裡,那也是我命數如此,任何人不得為難陳小友。”
他明明是好意,可陳平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袁無咎生性豁達,格局寬廣是沒錯,可寬廣到這個程度,甚至對一個從未謀麵的陌生年輕人如此信任,就不得不讓陳平感到疑惑了。
難道這袁無咎就不怕陳平這個身份不明,來曆不明的人心懷鬼胎,故意害他?
陣法都布置好了,陳平必須等血沒有乾透的時候開始行動,肚子裡的疑惑也隻能暫時壓下去。
陳平先走袁無咎身邊,拿出濟世寶針。
這套針是當初陳平救治了蕭刑衍,幫蕭刑衍度過了天劫之後,蕭刑衍送給他的。
“袁老,我接下來要用銀針將你擴散到你體內的所有鯤毒,都聚攏你的腎水之中。”
“鯤毒必然會不甘被困,我的針也壓製不住多少時間。”
“等我紮完了針,你就用手按住針,不能讓針被鯤毒擠出來。”
“這段時間是最危險的,要是出了意外,鯤毒找不到脫困的地方,在你腎水裡自爆,那就是神仙也救不活你了。”
袁無咎鄭重的點了點頭:“好,我明白了!”
陳平捏起銀針,開始在袁無咎那青黑的小腹周圍往裡紮。
一盒針快要用完的時候,袁無咎臉色肉眼就可見的紅潤了起來。
他呼了一口長氣:“好久沒這麼舒坦了,現在就是讓老夫死,老夫也能死的安詳一點!”
這鯤毒日夜折磨袁無咎,讓他寢食難安,無時無刻都好像在經曆刮骨割肉的酷刑一般。
要不然袁無咎也不會跑到那個小酒攤兒去喝猴酒。
猴酒就有麻痹身體,減緩疼痛的功效,以前陳平煉化劍膽劍絲,用猴酒也是一樣的原理。
最後一根銀針落下,那一圈銀針同時開始劇烈的抖動了起來,像是袁無咎身體裡有什麼力量在排擠這些銀針一樣。
被銀針包圍起來的地方,跳動的越來越快,皮膚都黑的發紫了。
陳平道:“快用手掌頂住這些銀針,不要讓銀針被擠出來,也不要往裡麵按,我馬上回來。”
說完,陳平撒腿就往對麵的陣法裡跑。
跑到對麵,陳平抬手對著那中年人的心口就拍了過去。
此人的修為境界都被封印了,哪兒扛得住陳平一掌,當即就噴出一口心頭精血。
陳平手指一點,那鮮血就凝在了半空:“你張著嘴,彆閉上!”